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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勃迪倫沒有刻意去在意這個年輕人是誰,他身邊的人卻不會不注意,兩天來已經將陳昊的資料收集齊全,包括他此刻是在拍攝一檔華夏的綜藝節目這件事也調查清楚,在鮑勃迪倫不去看資料的前提下告訴他,希望他能夠謹慎。
出鏡是一件需要多方協調的事情,鮑勃迪倫代表的不再是他個人,貿然出現某個電視節目或是被一些有心人拍到,對他是一種不尊重,也是對他身份和身價的一種挑釁。
鮑勃迪倫知道他是今年最紅歌曲的原創原唱,但這不重要,就如同他在十幾分鐘之前擺手示意助理不用再阻攔一樣,固然,鮑勃迪倫代表的是一個品牌,他自身如果想要做什麼事情,也沒誰能夠阻攔,可以這樣認為,他自己就是自己品牌的bug。
兩人在陽光下,穿過房子旁邊的小路,在節目組拍攝人員錯愕的目光中,從他們的帳篷之間走過,匯入到人群之中。
這個年紀的鮑勃迪倫,穿的普通點,戴著帽子和眼鏡,鬍子不修邊幅一點,那就是個普通老頭,不真正走到近前絕對認不出來。院子裡吃早餐的宋柯等人待到兩人邁步離開之後才轉醒過來,對視一眼,什麼也不管了,趕緊追出來,宋柯大踏步的往外追的同時,還不忘給高曉松打了一個電話。
「趕緊往回趕,鮑勃和昊子剛走。」
「什麼!」
震驚這兩個字都不足以表達高曉松此刻的心情,沒有時間去細問,他是邁開大步向回跑,維雅娜的家門前正是向著中心街區匯聚人流的街道,往前走是跟著人群,高曉松想要往回來,還很著急,還四處張望,即便是大步速度也不快。
「我覺得自己是有點在做夢。」
「我覺得整件事都像是在做夢。」
宋丹丹等五個女嘉賓都是演員,演而優則唱也沒有,都是純粹的演員,可即便如此她們見到鮑勃迪倫這樣的傳奇人物剛剛距離自己只有五六米的距離,也有點慌神,覺得有些不知所措,是跟上去,還是怎樣?
鮑勃迪倫的團隊有人留了下來,正在與節目組溝通,希望可以理解不要予以打擾行為的拍攝,遠距離不阻攔,但你節目以後播出,這邊不會給予肯定的回應說你們拍到的就是鮑勃迪倫本人。
節目組現場當然沒有人能夠做這個主,緊急與華夏那邊溝通,華哥和薔姐帶著幾個人,跟著大部隊,進入到了今天音樂節類似於大遊行的狂歡隊伍之中。
高曉松也匯合到了宋柯,也看到了距離自己並不遠的鮑勃迪倫,在之前他有一種衝動,馬上衝過去,以自己見到偶像的方式跟對方傾訴自己的仰慕之情。
在開始行動之前,他停了下來,選擇了加快腳步,跟在對方後面,拉近彼此距離的同時不去打擾到對方二人,他們在此刻要的不是萬眾矚目,要的只是兩個暢遊在音樂海洋里的孩子去真正的遊玩。
高曉松的選擇是正確的,所以在一個小時之後,他被拉近了隊伍,包括宋柯,在音樂的國度里他們都不是門外漢,刨除掉功利那一部分,作為隊伍一員,是有的聊的。
音樂。
主題只有一個,音樂。
這或許是達到了一定境界後的選擇,鮑勃迪倫狀態很淡然,沒有想過要如何,也沒有覺得自己會如何,自己的身份扔掉了,對方是否有身份也不在意了,包括中午的時候,就在一處偏僻的草地上,跟著幾個就住在百公里外的流浪藝人,接受他們的邀請,一起吃午飯。
只有三明治和牛奶,外搭幾個漢堡,宋柯還打算去到鎮子裡買點好吃的,被高曉松阻攔,就這樣挺好。
天氣暖暖,席地而坐,大家吃東西的時候手裡都不忘拿著樂器,談到某一處來了感覺,拿過吉他就彈上一曲,一個口琴都能讓曲調婉轉怡人,這時候,你去買一大堆食物回來,無疑是在破壞感覺,我們是因為音樂,見識了這樣一群朋友,接受他們的邀請,無視所謂的社會層次差距,毫無障礙的咬下一口他們準備的食物,那即是一種尊重一種融入。
飯後,老爺子吃了點藥,香菸毀了他的嗓子,歲月正在慢慢摧毀他的身體,但今天的他格外精神奕奕,沒有選擇回去睡下午覺,但也沒堅持繼續去跟著隊伍狂歡,在一家餐館,他讓人提前包了一張桌子,下午輪到他請客,邀請陳昊三人和那幾名流浪藝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