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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在大宋國內已經是那種神憎鬼厭之人,雲崢難道你自己沒有發現這個狀況嗎?」
五溝沒有回答雲崢的問話顧左右而言他。
雲崢坐在椅子上伸了一個懶腰笑道:「這樣比較清靜!」
五溝也懶懶的變換了一下自己的坐姿道:「這話著實有些道理,只是未免淒涼了一些,你是紅塵中人,求的就是一個俗世繁華,不該像貧僧一樣守著青燈古佛清靜一生。」
雲崢瞟了五溝一眼道:「我不受紅塵中人待見,你恐怕也不受出塵之士的歡迎吧?
不過啊,我已經在安排以後的出路,你怎麼辦?」
五溝笑道:「我本就是出家人,一心向佛,西天之地自有我的一片淨土。
你想了無牽掛的泛舟出海恐怕沒有那麼容易,這一次的比丘僧事件,如果你能利用得好,則萬世流芳,如果你不能控制好事情發展的方向恐怕會遺臭萬年,一個殺僧的罪名你是逃不掉的。」
雲崢拍拍五溝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背笑道:「我已經準備跑路了,誰還會在乎留在大宋的名聲?
以後你在海上聽到關於海盜王的傳說,就好好的聽聽,那必定是我……既然在大地上不能留下好名聲,那就讓所有人都開始畏懼我吧!」
五溝點點頭道:「你確實是一個比較純粹的人,如果你在海上也混不下去怎麼辦?還會回來?」
「不回來了,秦國,還有輕盈她們有親人在大陸上,自然會回來省親。至於我和雲二不會再踏上陸地一步。
既然已經決定了離開,就不要再去給人家添亂子了。只是燕雲十六州的戰事到了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一旦這件事辦完之後,我一刻都不會在陸地上停留。
說實話。他們討厭我,而我對他們的忍耐也到了極限,唯一能讓我留戀的是這片土地上的百姓,我知道是有人托你來問話,甚至準備用比丘僧的死來要挾我,你回復他們。讓他們能滾多遠滾多遠。
惹怒了我,現在就辭官出海,到了我這個級別的官員,他們一時半會還砍不了我的腦袋!」
五溝點頭道:「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的情形嗎?我只不過說了一句要拿你弟弟當我的衣缽傳人,你就對我動了殺機。那時候我就對笑林說過,你和我們不一樣,你和我們大部分人都不一樣。
我說的不一樣不是指你的言行,而是指你骨子裡面天生就有一種優越感,你殺人之所以沒有在心底留下古代那些名將幾乎都有的一些麻煩,是因為你根本就不在乎這裡的生命。
有一段時間,我甚至認為你是一頭洪荒猛獸,解決事情的辦法除了殺人你很少用其它的辦法。所以,這才是所有人畏懼你的原因。
自從豆沙關亂民,元山強盜。乘煙觀事件,那時候的你真的讓貧僧感到恐懼。
所以在成都府的時候,我們所有人才會向張方平力薦你成為武官,包括你的姻親陸家。正因為有我們的力薦,張方平才會突兀的將你的承奉郎職銜轉圜成了甲子營軍侯。
彭蠡先生早先是不同意的,他還無休止的逼問張方平。最後沒有辦法,才由陸翁出面向彭蠡先生解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雲崢看著門外陰鬱的天空淡然的道:「周處年輕時。凶暴強悍,任性使氣。被鄉親們認為一大禍害。
義興的河中有條蛟龍,山上有隻白額虎,一起侵犯百姓。義興的百姓稱他們是三害,三害當中周處最為厲害。
有人勸說周處去殺死猛虎和蛟龍,實際上是希望三個禍害只剩下一個。周處立即殺死了老虎,又下河斬殺蛟龍。蛟龍在水裡有時浮起、有時沉沒,周處與蛟龍一起浮沉了幾十里遠。
經過了三天三夜,當地的百姓們都認為周處已經死了,互相慶祝。周處最終殺死了蛟龍上了岸。他聽說鄉里人以為自己已死,而對此慶賀的事情,才知道大家實際上也把自己當作一大禍害,因此,自己有了悔改的心意。
於是到吳郡去找陸機和陸雲。當時陸機不在,只見到了陸雲,他就把全部情況告訴了陸雲,並說自己想要改正錯誤,提高修養,可又擔心自己年歲太大,最終不會有什麼成就。
陸雲說:「古人珍視道義,認為『哪怕是早晨明白了聖賢之道,晚上就死去也甘心』,況且你的前途還是有希望的。並且人就害怕立不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