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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十九公主內心的震撼與疑惑,花似錦壞心眼子又起。
「想知道?本宮偏不告訴你。難受嗎?難受就對了。」
十九公主咬牙,「皇后娘娘真是說笑,我可沒什麼想知道的。」
花似錦笑著頷首,「沒有最好,好奇心害死的不只是貓,還有靠著你一人得道,等著升天的雞犬。」
十九公主的拳握得死緊,也因著握拳過於用力,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微微發抖。
「放鬆些,別自己把自己的骨頭握斷了。本宮今日心情好,還沒打算要你們的命。」
「追風!」
「屬下在!」
「這二人意圖行刺本宮,把她們的手筋腳筋挑斷,打入天牢密室,本宮親自審。」
「是!」
因著十九公主與花太妃二人的落網,整個後宮終於逐漸恢復平靜。
花似錦剛回到自己的宮殿,就看到了早已站在院中等候多時的太后。
「母后,您怎麼還不去休息?」
太后笑著擺了擺手,對著快步朝自己跑來的花似錦伸出了手。
「慢點跑,不著急。哀家也是今日睡不著,便想著出來走走。」
花似錦知道太后沒有說實話,可說不說實話,在花似錦看來,也沒什麼重要的。
她也不主動提,就像是尋常的婆媳之間一樣朝著屋子裡面走去。
太后落座後,看著花似錦親自給自己斟茶,示意其餘宮人都出去,才輕嘆一聲,與花似錦說起了正事。
「冷宮那邊的事情,哀家已經知道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有些往事可以不用徹查到底。」
花似錦不解,「這是關乎國祚的大事,怎麼可能不徹查?」
太后長嘆一聲,「哀家知道你是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可你也得為旁人考慮考慮。這件事若是徹查,攤開在天下人面前,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到那個時候,皇權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笑話。日後皇室中人如何在外行走?朝堂頒布的詔令可能順利施行?」
「有些事情就是要爛在肚子裡,心都腐化了,也不能透出去半個字。」
「錦兒,你還看不懂嗎?你當真以為夏家全族被流放,只是巧合嗎?」
「該繩之以法的人抓到了,是斬首是流放,或是一輩子關在那不見天日的牢中都隨你。皇家的臉面丟得夠多了,說什麼都不能再給天下人提供下飯的談資了。」
「為你們的以後想想,為整個天下的安穩想想。有些事情不能查得太深,會出大問題的。」
花似錦明白,從前學過的歷史裡面提到過有關朝代更替的東西。
大部分朝代更替都是從根子上爛掉的,並不是出自帝王的碌碌無為。
「不破不立,只有把那些爛掉的、壞掉的全都清除掉,朝堂才會徹底肅清。」
太后嘆息,「水至淨則無魚,錦兒啊,眼睛裡容不得沙子,但也得容忍有旁的東西才行。過於乾淨的朝堂,也不見得是多好的事情。」
「若你繼續查下去,只怕整個朝堂都要無人可用了。」
花似錦不解,太后則輕輕拍了拍手掌,茯苓嬤嬤捧著一個匣子走了進來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打開看看吧,你便知道哀家是何意思了。」
打開匣子後,只見裡面裝的全都是密信。
花似錦見過相似的信封,從前在封居胥的手中出現過。
可這樣的信件,一個月到頭都不一定有一封。為何母后手中有一匣子?
「這些都是在先帝那裡看到的,先帝資質平庸,你們皇祖父離世前,便將人都留給了哀家。」
「先帝看到的東西,最終都會到哀家的手中。你面前的匣子,哪怕是胥兒都是沒見過的。」
「有關蘇家、夏家和花家,甚至你大皇嫂劉家的事情,裡面都記載得清清楚楚。」
花似錦速度極快,一封接一封地看完,內心越發震驚。
「你自己先看著,哀家就先回去了。至於看完這些信件後,你要做什麼樣的決定,哀家便不管了。」
難得對長輩失禮一次的花似錦,此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