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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的眼光好確實是沒錯的,不過,也說明了一點,他和末帝才是一路人,不是嗎?」
「兄長這話說的跟大師是差不多的。」
「大師?大師說什麼?」
「大師說他們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因為臭味相投,所以才能真正的走到一起。」
「他老人家的風格還真是一如既往,一直都是一針見血。」
「是啊,父親總是說,大師平時說話不這樣,但一旦針對某個人、某個事做出評論的話,那就是會把人噎死的程度了。」沈茶無奈的搖搖頭,又繼續說道,「末帝登基的時候應該是不到二十歲,但也差不多,他大婚的時候,是他十六歲左右,那個時候,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的兄弟們都已經不在了。不止他的兄弟們不在了,他的父親惠帝,身體也不是很好,時不時的就要病倒一次,無法臨朝理政。」
「這個故事聽著有點耳熟?」沈昊林一挑眉,冷笑了一聲,「這父子倆真不愧是父子倆,無論之前怎麼折騰,結局都是一樣的。」
「末帝不想要成為他的父親,可偏偏身體不爭氣,最終還是變成了他父親的樣子。」
「是啊!」沈昊林想了想,「十六歲的時候大婚,那個時候太師應該還沒有那麼大的權柄,對吧?」
「嗯,當時也只是翰林院的小編修,不過,前朝為皇子選妃的條件跟我們不同,哪怕是翰林院編修,也是有資格的。」
「應該是選家世清白的良家女,豪門世族就已經排除在外了。」
「兄長說的是。」沈茶冷笑了一聲,「更知道要為這個不受惠帝待見的皇子選妃,那些高門大戶一個個都不樂意,知道不從他們中間選,心裡甭提多高興了。只有像太師家裡還沒有發跡的這種人家,才會覺得這是一個機會、這是他們的希望,不過,也有人擔心,所以迫不及待的要把自家的女兒送進宮裡的,其實也沒有幾家,勉勉強強湊夠了人數。太師家裡有兩個女兒,都符合選妃的標準,所以,都被選入宮中了。」她輕輕嘆了口氣,「聽大師說,太師的兩個女兒都成功入選了,因為末帝覺得太師的大女兒很有眼緣,就選位了正妃,後來的那個太子,被太師控制的太子也是這個大女兒生的。」
「原來如此。」
「末帝大婚之後,惠帝就把監國的大權交給了末帝,自己在宮中養病。雖然是監國,雖然大權在握,末帝對朝政也沒有說話的餘地,其實,他就是惠帝推在前面應付百官的傀儡。每日的摺子,每日的政務,都是由末帝送到惠帝修養的宮殿,惠帝批閱完了之後,再經由末帝的手發放回去。」
「這就解釋了末帝為什麼對權力這麼痴迷,一定要把權力都握在自己的手裡。」
「是的。」沈茶打了個哈欠,「其實,滿朝文武都知道,末帝就是個傀儡,所以,壓根也不把他當回事,他在朝上有些自己的想法,並沒有人回應,甚至是還聽到了嘲諷的聲音。至於說了什麼那就不知道了,不過,那些話應該是很難聽的。再加上末帝在冷宮長大,形成了偏激的性子,估計就把這些說風涼話的人都暗暗記下了,等到登基之後,第一批被他打擊的就是這群人。」
「睚眥必報的性格,這是很正常的。」沈昊林想了想,「太師這一路升遷,也是很順利的嗎?」
「這個不是很清楚,大師只是說,在末帝登基之後的第五年,太子出生了。」沈茶想了想,「或許從這個時候開始,太師才能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畢竟末帝是個對權力看得很重的人,他不會允許自己身邊的人,有搶奪他手裡權力的機會。」
「老祖宗們在西京城發生的故事,應該就是他準備收權的那段時期。」
「對。」沈茶點點頭,「他應該花了不少心思,既報復了那些看不起他的勛貴,又把權力死死的握在自己的手裡。可惜,他這麼努力,最終還是一場空,費盡心思收回來的權力,還是落到了太師的手裡。」
「他不想落也沒有辦法,心有餘而力不足,對不對?」
「兄長說的對。」沈茶點點頭,「估計他交權的時候,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因為他預感到自己的身體真的出了問題,真的撐不住了,完全沒有那個精力再繼續理政了,才開始挑選一個他信任的人,將權力交給他。而那個時候,能讓他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