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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才黑衣人阿白和衛子昕的比試過程中,沈茶已經仔細的觀察過了,這個二虎堂的功夫不單單是跟他們大夏的功夫不同,跟西域其他門派的功夫差別也很大,這個差別主要是體現在了對練功夫的這個人的身體素質上面,用一句話來解釋就是身輕體軟。別看這個阿白長得高高大大的,看上去很威猛的樣子,他的身體柔軟程度應該是在場這些人中最好的。跟衛子昕的那場比試裡面,他可以為了躲開攻擊,而把他的腰向後仰到一個非常可怕的地步,跟他一比,她家兄長可以用老胳膊、老腿兒來形容了。
不過,雖然身體柔軟在比試的過程中會有一定的優勢,但劣勢也是相當明顯的,很軟的同時也是很脆弱的,一旦脆弱的部位被猛烈的攻擊,那麼,就如同一個地基不穩的城樓一樣,瞬間就會倒塌。
沈茶思考了一下,在心中默默的制定了一個初步的方案。
差不多過去一盞茶的時間,比試的兩個人都只是拉開了架勢,誰也沒有先動手。沈茶對二虎堂的功夫只是有初步的了解,而阿白從來沒有親眼見過沈茶出手,對於她的一切都只是傳聞,所以,也不敢輕易出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著了對方的道。
雖然他們兩個都在等候一個動手的最佳時機,但周圍觀戰的人,並不都能理解他們的做法,看到他們兩個都等著對方出手,心裡還是很焦急的。尤其是沈酒,他蹭到沈昊林的身邊,伸手拽拽他大哥的袖子。
「大哥,他們這是幹什麼呢?」沈酒眨巴眨巴眼睛,「給對方相面嗎?」
「高手過招,比的就是誰更能沉得住氣,誰沉住氣了,贏面就會相對大一些。相反的,先出手的那個,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功夫可以力壓對方,要不然就會輸的很慘。」沈昊林伸手摸摸沈酒的腦袋,「雖然我們對西域的江湖門派不太了解,但是,萬變不離其宗,本質都是一樣的。所以,你們」他看看沈酒,又看看宋其雲以及梅林、梅竹,說道,「不用擔心,茶兒心裡有數,不會輸的。」
「國公爺,末將能坐在這裡嗎?」稍微休息了一下的衛子昕,嬉皮笑臉的跑過來,也不等沈昊林說話就直接坐下了,「這個叫阿白的傢伙雖然挺厲害,但不是咱們將軍的對手,想要贏咱們將軍,還差得遠呢!」
「你跟他交過手之後,有什麼感覺?」沈昊林看看還巋然不動的兩個人,問道,「西域的功夫是不一樣吧?」
「就是感覺好累,好累,每一招都走空了。」衛子昕給自己倒了碗茶,咕咚咕咚喝了半碗,一抹嘴,說道,「這傢伙就跟條泥鰍似的,滑不溜丟的,想要抓住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不過,將軍的那個風格正好是克他的,他落在將軍手裡,也算是倒霉了。只是」衛子昕看看沈茶,又看看阿白,「他倆僵持的時間有點太久了吧?比耐性也沒有這個比法,這點工夫都夠我睡上一覺的了!」
「快了。」沈昊林一直注視著阿白,「他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論耐性,他絕不是茶兒的對手。」
沈昊林的話音未落,阿白的身形就開始晃動,緊接著,左手的拳頭直勾勾的向沈茶打去。
沈茶微微低頭,讓過了這個拳頭,腳下的碎步快速的轉到了阿白的左側,只不過,她並沒有進攻,而是躲開了阿白打過來的第二拳。兩個人一攻一守,打在了一處。
雖然之前已經看了阿白和衛子昕的較量,對阿白的功夫有了初步的了解,但沈茶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決定要先觀察一下,所以,前面的二十招,她並沒有進攻,只是防守而已。
在這二十招里,沈茶對二虎堂的功夫有了一個很清晰的認知,因為身體條件相對來說比較好,所以攻擊的角度都比較刁鑽,反應不敏銳的人,長時間在這種刁鑽的攻擊中會感覺非常的疲累,會完完全全的被這種特別邪性的功夫給帶著走。哪怕是開局的時候,自己占了上風,自己掌控了全局,但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這個局面會有所扭轉,會漸漸的顯露出頹勢。剛才衛子昕就是處在這樣的一個狀態,若非她及時的打斷了比試,她相信,不出十招,衛子昕必敗無疑。
摸清了阿白的功夫套路,沈茶反守為攻,開始向阿白髮起了猛烈的進攻。她的功夫是典型的打快手,對方快,她會比對方還快,對方要是慢,她會根據對方的節奏進行攻擊。不過,這世上能慢得過她師父的也沒有幾個,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