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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月色撩人,隨著經濟的大井噴夜生活也漸漸豐富了起來,這幾天,異族番邦著實像土包子一樣對大唐的繁榮和富強嘆為觀止,從此更加堅定了要給大唐當狗腿的心。
不過總有人例外。
其他人的異族首領都在長安反覆的領略大唐的魅力,在禮部官員的帶領下,逛街的採購的,甚至還有發奮苦讀學習的,就連推古天皇提出想要去工部看看的要求大唐也沒有拒絕,當然,她也嘗試著挖了一下工部的大匠,不過任她直接開到了宰相的價碼也沒挖到人就是了。
而唯一例外的,應該就是南詔的那個不懂事國王了。
南詔國王這次朝貢也算是砸下血本了,國內最好的寶石送了好幾大車,就一個要求,嚴懲那些捕奴的府兵,嚴律不許大唐在南詔捕奴,停止對南詔慘無人道毫不講理的蠻橫欺凌。
當著這麼多國際友人的面,弄得李世民老尷尬了。
說真的,人家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簡直合理的不能再合理了,大家交保護費就是為了得到天可汗的保護,雖然南詔這個國家在中晚唐一度表現的很蕩漾,但至少這個時候人家是相當懂事的,尤其是這樣一個場合,他要是給不出一個明確的答覆,天可汗制度就成了強盜制度了。
但問題是李世民也沒辦法啊他只是皇帝,又特麼不是上帝。
所謂律法,他早就頒過多少次了,嚴謹府兵私自去附屬國捕捉良民為奴,違者殺頭。但特麼狗屁用沒有,府兵制戰時為兵平時為民,也就是說不打仗的時候根本就管不住,更何況絕大多數的地方官府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半以上的捕奴隊拿的都是官方的路引,沒路引的也沒見誰被抓起來過,皇帝這麼大的領導,頂破天也就管到刺史別架這一級,縣一級基層幹部怎麼做事他完無心無力。
至於秋後算賬,懲處那些捕奴的將士別開玩笑了,你為了異族的平民砍自家的將士,得多缺心眼的皇帝能幹出這麼失軍心的事情。
所以南詔國王的訴求從根上就是無解的,頂多只能讓李世民做做樣子,或許他們的處境會好上一丟丟,但那也不過是砍頭和五馬分屍的區別而已。
這也不能怪別人,真不是大唐可著南詔欺負,實在是南詔人太得天獨厚了。
首先,大唐有重胡輕夷的文化傳統,大唐的社會風氣基本還是很看得起胡人的,事實上他們李家本來就有一半鮮卑血統,就連東突厥在內唐人也只是說恨,從來沒瞧不起過,而南夷就不同了,唐人幾乎是拿他們當猴子看的,販賣猴子,這樣罪惡感一下子就低了,民間百姓也不覺得這樣很殘忍。
其次,南詔人比較好抓,他們大多住在有村寨里,一抓就是一大串,相比於草原上騎著到處追著水草溜達的胡人,而且是幾乎人人都會騎射的胡人,不欺負你欺負誰
最後,就是南詔人會種地,因為目前奴隸最大的缺口是甘蔗園,所以這幫人正好專業對口,稍微調教一番就可以上手,對買家來說培訓成本相對低上許多,或許等什麼時候大唐要大力發展畜牧業才會改變這個現狀。
所以南詔國王是悲憤的,是非常非常悲憤的,南詔國內的民族仇恨已經到了幾乎壓制不住的邊緣,要知道大唐一向尿性到幾乎不設邊防的,所以他一氣之下差一丟丟就說了不該說的話,比如血洗南疆之類的。
結果他還沒等說完呢,看著滿朝文武都興奮莫名,雙眼發亮的神情,還是把那點衝動給咽了回去。
大唐如今是真的太太希望能有一場仗打了。一般朝廷都是武官喜戰文官喜和,但今天的大唐不是,他們的文官比武將還特麼盼著打仗呢,要不是實在找不出動手的理由,為了維護天可汗政治體系強忍著,南詔早就沒了。
這要是打起來,能虜多少奴隸啊。
看到這場面,淵蓋蘇文等人無不暗暗道了聲慶幸。
慶幸大唐跟高句麗開戰的時候大唐還沒完成井噴,尤其是還沒開始大規模的奴隸貿易,否則,估計整個遼東半島就都成荒地了。
本來,南詔國王的抗議秦浩雖然同情,但其實跟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