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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時候秦浩有一個同事,彼此之間的關係還算不錯,那同事結婚的前一個月根老丈人喝酒喝嗨了,居然領著老丈人去夜總會轉了一圈,為了吹牛甚至叫來了倆六線小明星。
那天晚上,他那個同事和老丈人玩的可開心了,倆人處的就差拜把子了,但沒幾天的功夫他就被他未婚妻給甩了。
所以說,這種低級的錯誤秦浩才不會犯呢,面對李孝恭叫來的,站成一排各個花枝招展的侍女,論質量比李淵身邊的也不差啊,但秦浩卻毅然決然地道:「王爺好意晚輩心領了,但家中已經有一個侍妾了,又沒什麼長輩,用不著這麼多人伺候。」
啊,心好痛,有什麼東西好像從心臟里流出來了,好像是血。
李孝恭笑呵呵地看著李崇義用厚重的手掌不停拍著他瘦弱的肩膀,大有不收下他就不高興的意思,可秦浩卻笑臉煞白,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打死也不收。
最後沒辦法,李孝恭只得道:「也好,你若不收,我便多給欣兒準備些嫁妝就是了。」
秦浩聞言鬆了口氣,至於這嫁妝中有沒有侍女,那秦浩就管不著了,不是說大家族都有陪嫁丫鬟的傳統麼。
於是秦浩就在這和諧的氣氛中又打了兩圈麻將,一邊打一邊聊天。
「三萬,妹夫我看你黑眼圈很重啊。」
「碰,是啊,最近休息不太好。」
「二條,貞恆啊,年輕人還是要節制一點啊。」
秦浩苦笑不得,老子都混到六品大員了,就只有小蝶一個侍妾而已,我特麼節制個蛋啊,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
於是,秦浩就把自己身上的那點鬧心事跟李孝恭說了,當然,裴行儉和小芸那點破事沒說,怕再勾起他們爺倆那點不爽的記憶。
李孝恭笑笑道:「老了啊,老了,外邊這麼大的事,我居然一點不知道,聽你的意思,你那個什麼風言衙門還是個香餑餑了?各家都想塞一些子弟進去?」
秦浩苦笑道:「是,正發愁不知道怎麼辦好呢。」
李孝恭笑道:「有什麼想法?」
「想法?我能有什麼想法?雖說現在好像是人求我,可我誰都不敢得罪啊,我琢磨著要不然就先拖著,等吏部任命,這樣就跟我沒關係了。」
李孝恭卻噗呲一聲差點沒笑出聲,道:「你想把球踢給長孫無忌?呵呵,本王認識他快三十年了,這種得罪人的事累死你也推不到他頭上,勸你趁早熄了這心思吧,你雖然聰明,但論權謀手段你照他還差的遠呢。」
秦浩也知道長孫無忌那老陰逼根本指望不上,其實他心裡已經有了一點初步的想法了,只是這種事,他畢竟還是太嫩,正好他知道李孝恭是此道高手,雖說半個月前倆人還是仇人,但半個月後就是自家人了麼。
雖然魏徵也是此道高手,秦浩也不是沒找過他,但問題是他這個師父雖不迂腐卻太過正直了些,只告訴他心底無私天地寬之類的廢話,讓他以朝廷利益為重,選最合適的,其他人自然就會閉嘴,這不扯淡呢麼。
李孝恭則不然,一個統兵王爺,軍功僅次於李世民的天下第二人,毅立武德和貞觀兩朝不倒,最後愣是活活吃喝玩樂把自己禍害死的太平胖子,居然還能挺受尊敬的成了凌煙閣二十四臣的第二名,僅次於長孫無忌之下(我特麼一直沒弄明白長孫無忌憑啥第一),這自保圓滑的本事早就天下無敵了吧。
事實上李孝恭也果然沒有讓秦浩失望,只見他閉著眼,摸著手裡的牌,一直轉啊轉的,敲擊在桌面上發出咚咚的響聲,不大一會就睜開了眼睛,道:「有了,你去找一個他們不敢得罪的人把事安排下來就是了,他們都不敢惹的人,你自然就更不敢惹了,他們就算再不講理也不至於遷怒於你,若是還有人不懂事,你叫他直接來跟本王說話。」
秦浩一愣,找個他們不敢惹的人把事扛下來?這天底下那幫大佬們不敢惹的還有幾個?聖人?李世民因為裴寂的事現在都不樂意搭理他,再說那些大佬哪個不是他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估計他也為難,索性把球踢過來。
除了李世民,那幫大佬惹不起的還有幾個?房玄齡?嗯,應該算一個,杜如晦死了以後這貨已經成了貨真價實的權臣了,但他又不是房玄齡的兒子,以老狐狸一貫謙虛低調小心謹慎的性格願意出頭的可能性比長孫無忌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