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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被尊為天可汗,普天同慶,秦浩也忙壞了,隨著東突厥的滅亡,河西走廊又一次握在了大唐的手裡,聯通歐亞的那條絲綢之路,時隔了五百多年,終於又重新開闢了出來。
作為大唐的輿論掌控者兼情報頭子,西域幾十個國家哪個不得派探子?鐵勒那麼多部落,哪個不得先策反倆人?西突厥這兩年自己內部不怎麼願意打了,是不是得挑撥挑撥?秦浩還好些,但馬周和杜荷卻是早就累躺下了。
然而不管忙成什麼樣,趁著喜慶,有件事卻是得趕緊辦了,那就是他與魏徵正式的收徒儀式。
中國人幹啥都講究個儀式,自己身上發生點啥大事必須得把全村的老少爺們全都叫來做個見證才行,否則就不算數,收徒也不例外,雖然魏徵與秦浩的關係已經是盡人皆知,但就好像是那領了證卻沒辦婚禮的兩口子,雖說也是一對,但卻總覺得差點什麼。
這一天,秦浩早早地就起床了,在小蝶的服侍下洗臉刷牙,颳了一下嘴角邊上剛長出來的也不知是鬍子還是絨毛,打扮的帥帥的,就差塗脂抹粉了。
穿上一件得體的蜀錦儒生衫,披上一蘇秀的花鳥山水袍,頭上帶的是鑲玉的雙翅沖天冠,腳上踏的是虎頭羊皮青雲靴,腰間系一金玉相扣的腰帶,手上拿著一柄象牙雕台扇,誰見了都得暗贊一聲好郎君,一看就是那風流的才子,颯爽的秀才。
如今秦浩也算是有錢人了,既然是儀式,他倒也不介意把排場給整的大一些,魏徵的家裡雖然小了些,但擺上個三五十桌還是沒什麼問題的,菜吃的是熊掌鮑魚,酒喝的是西域陳年葡萄釀,魏徵清貧,這些東西就由自己準備了。
到了魏府,拜見了師父和師娘,師娘裴氏笑的都見牙不見眼了,頭一回看秦浩這麼順眼,還笑著給秦浩封了一封紅包,雖然只有一貫錢,但摸著沉甸甸的還挺舒坦。
一直忙活到正午時分,滿朝文武也差不多該下朝了,秦浩作為弟子理所當然地站在了正門口當迎賓,今兒來祝賀的人自然是少不了的,歷來都是窮在鬧事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師徒倆一個是當朝的宰相,另一個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大唐第一俊彥,稍微搭上點關係的,誰不想來混個臉熟?
可事實上,這些人中的絕大部分是連臉熟都混不上的,不管是八竿子打不著的窮親戚,還是五品以下沒怎麼說過話的小官,事實上他們連魏徵的面都不一定見得上,進了門也是由管家招待的,能跟魏叔玉說上一句話都算是運氣了。
秦浩在正門口等著朝廷下班,能從這正門走的就都是大佬了,今天門口這一迎,說兩句場面話,彼此就算是定下長輩與晚輩的關係了。
沒一會功夫,那些不怎麼上朝的勛貴就先到了,第一個迎接的居然是秦瓊,秦瓊無疑是對秦浩印象很好的,雖然身體已經不行了,但依舊用厚實的大手拍著他的肩膀,還非得說有機會讓秦浩去他們家看看家譜,說沒準倆人還能攀上點親戚關係。
比較哭笑不得的是,秦瓊送的禮物居然是一對黃金鐧,不是李世民送他的那對,而是他根據款式樣子原樣打造的,現如今全大唐的百姓甚至基層士兵都以為秦瓊是使雙鐧的,這自然是秦浩的鍋了,一對黃金鐧送給秦浩也算是一段善緣,秦瓊身體不好,將來看在這一對鐧的份上,秦浩也得照顧他的後人。
秦浩對文官系統的那些人熟悉一些,這些不當職的勛貴就不是太熟悉,便由秦瓊一一介紹,張亮是個高高大大的胖子,段志玄是個文人模樣的白臉,侯君集雖然位高權重但對秦浩卻很客氣。
這些大佬秦浩都沒怎麼接觸過,而且他們跟魏徵也不是特熟,送的禮沒什麼特色,就算是中規中矩吧,倒是都挺值錢。
而緊接著勛貴之後來的,就是皇親國戚了,由輩分最高的李神通帶領,一大圈的王爺齊齊摸著秦浩的腦袋,好像摸一摸能讓自己長大個似的。
李神通哈哈大笑,越看秦浩越覺得滿意,且不說秦浩幫他在洛陽賺了多少的錢,就說秦浩跟他兒子的關係他也瞅著親切,而皇親中的那些實權派對秦浩的印象無疑也是不錯的,比如李道宗和柴紹,這次要不是秦浩,柴紹出征就徹底打醬油了,因此送出的禮物也是價值不菲。
就連那些閒散王爺們對秦浩的熱情也有些高,高的秦浩都彆扭,要知道李孝恭和李神通這種級別並不如何缺錢,而那些混吃等死養肥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