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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同安大長公主就要撞死在石碑上,王老爺子連忙伸手將老太太給攔住。
「你這是幹什麼,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呢,用得著這麼急著跟那小子同歸於盡麼?」
同安大長公主痴痴地笑道:「挽回?事已至此,想挽回又哪裡容易了?」
王老爺子道:「這事對咱們來說確實不容易,但正所謂解鈴仍需系鈴人,對那小畜生來說卻未必。」
同安大長公主皺眉道:「你讓老身一把年紀了去跟那小輩服軟?休想!」
「倒也不用說什麼服軟不服軟,那小子做了這麼多事,不就是為了河間王家的那丫頭麼,那丫頭我一直也沒看上過,我看啊,這親事還是退了吧。」
「退了?那咱們這臉面,還往哪放?」
王老爺子苦笑道:「臉面?這事上哪還有什麼臉面,那一晚之後,他們倆的事全京城誰不知道啊,那丫頭擺明了看不上咱們家孩子,還僵持著有意思麼?
那小子雖然年少,卻跟個老於世故的小老頭似的,倒也不是個咄咄逼人的性子,你看那韋挺和裴寂都已經鬧到那麼大了,卻依然能化干戈為玉帛,你貴為當今聖人的親姑姑,那小子應該不會願意跟你結下死仇,必然有準備的後手。」
「唉~」
同安大長公主嘆息一聲道:「好吧,也只有如此了,若那小子不識趣,老身便與他同歸於盡。」
…………
當天中午左右,同安大長公主就退親了,與李孝恭的七日之約才剛剛過了五天左右。
李孝恭其實也莫名的鬆了一口氣,一時間心裡的情緒十分複雜,卻更不知這以後要如何是好。
連同安大長公主都在這小子手裡被弄了個灰頭土臉,以後怕是絕不會有人冒著得罪秦浩的風險來提親了啊,似乎這丫頭除了嫁給秦浩以外已經徹底砸在手裡了。
一時間,縱橫天下的李孝恭也覺得有些心力交瘁,甚至動了索性成全他們倆的想法,當然,更多的恐怕想的還是自己要不要乾脆把秦浩直接弄死算了。
而秦浩在得知同安大長公主退婚以後,胸口倒是也放下了一塊大石,也沒去河間王府再拜訪一下什麼的,怕給人留下耀武揚威的不良印象。
這事說實在的,他辦的挺不地道的,跟君子兩字更是相去甚遠,雖說李世民沒親自找他談個話啊啥的,但魏徵卻很是抽出了小半天的時間對他進行了一次深刻的教育。
秦浩倒也真是懂事,當天便安排人將小姑賢的後半段加了上去。
這小姑賢前半段講的是惡婆婆成天打罵兒媳的事,後半段自然就是聰慧的小姑子妙語巧計解誤會,徹頭徹尾的合家歡結局了,要不這戲怎麼能叫小姑賢呢。
隨著小姑賢后半部分的火熱上場,街面上對同安大長公主的微詞一下子便少了許多,再加上秦浩又做了些闢謠工作,沒過多久這事就算是過去了,甚至意外之喜的是,他們王家的女兒愣是水漲船高了不少。
至於王方翼那邊,倒也不難,這王方翼在鄉下開墾了幾十頃的土地,此時也被抖落了出來,只要宣傳的角度稍微一變,便成了被王家下派歷練,再說誰規定下鄉幹活就不能讀書識字了,王方翼如今出落的如此優秀不正是說明了王家的家學好麼。
總之,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王家是風也平了浪也靜了,秦浩和同安大長公主雖然不曾見面,但十分默契的將這事的影響給抹平到了最小的地步。
不過秦浩對此倒是並不如何後悔,且不說逼迫王家退婚勢在必行,就算沒有跟李孝恭的七日之約恐怕自己也是要出手的,畢竟自己初來乍到的又沒有什麼特別強勢的背景,驟升高位的時候正需要一個靶子來立威。
通過這樣的一件事,所有人都對秦浩刮目相看了,一時間縱使是那些大佬,對秦浩也存了些許忌憚。
以前眾人給秦浩面子更多的還是看在他和李承乾的關係上,看在他和魏徵的關係上,忌憚的是他的潛力,而從此以後,忌憚的就是他的實力了。
越是大佬,就越是容易青史留名,對秦浩這種幾乎完全可以左右輿論的力量就越是忌憚,以前倒還沒覺得如何,但同安大長公主的下場無疑是給他們上了一課。
遠的不說,一本三國演義,成功的將劉備和諸葛捧上了天,將司馬懿黑出了翔,甚至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