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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從平康坊回來,秦浩因為酒喝得有點多,兩個太陽穴一跳一跳的十分的疼痛,讓小蝶煮了一大鍋醒酒湯,捏著鼻子灌進了肚子裡卻沒半點卵用。
娘的,這破酒還敢賣一貫錢一壇,肯定是假酒,等老子衙門正式開張以後,第一個就收拾你們家。
小蝶看著上吐下瀉的秦浩直翻白眼,道:「這男人啊,家裡的飯菜做的再香也沒用,外邊的屎沒吃過也是新鮮的。」
秦浩一愣,這話聽起來大有所指啊。
借著酒勁,秦浩笑著摸著小蝶的手道:「今天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大哥我這是應酬,是工作,是在為朝廷分憂,可不是去胡鬧的。」
小蝶明顯是不樂意搭理他,一把將手抽出來,委屈道:「你愛幹啥幹啥,跟我有什麼關係。」說著,打了盆熱水過來,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沒好氣道:「洗臉。」
秦浩也不跟他一般見識,簡單洗了一把就上床睡覺了,連腳都沒洗,小蝶居然也不管他。
魏叔玉看了半天熱鬧,笑道:「師兄,您這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本事,可是真高啊。」
秦浩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睡覺睡覺,哪那麼多話。」
魏叔玉還是道「師兄,總這麼拖著也不是個事,小蝶現在與你的通房丫鬟何異?不如收作妾室吧,難不成你還真能把她嫁出去?」
秦浩聞言不由一苦,借著酒勁嘆息道:「可是當初從人販子手中把她們救出來,不就是為了讓她們可以做一個有尊嚴的人,若是收她做了妾室,我又成了什麼人了?」
魏叔玉道:「好,師兄好風骨,兄弟佩服,既然不打算收作妾室,師兄心中可有好主意?」
秦浩道:「沒有,走一步看一步吧。」
「呸!人渣。」
「…………」
第二天起床,小蝶還是冷冰冰的樣子,服侍秦浩洗臉的時候手上還加了勁,估計這氣還是沒消,秦浩有心想解釋昨晚除了喝軟桌酒以外啥也沒幹吧,又覺得沒立場,一時間心裡很是鬱悶。
到正房給魏徵和師娘請了個安,天還蒙蒙黑的時候便和魏徵兩人取了馬,一同去上班。
師徒倆一路上說說笑笑,魏徵順便又考校了一下秦浩的學問,轉眼的功夫便來到了太極宮的朱雀門,今天是小朝,四品以下不用面聖,直接去單位報到即可,魏徵卻需要徑直去開小朝會,師徒倆就此分道揚鑣。
來到自家衙門,還和隔壁的裴寂打了聲招呼,兩人有說有笑的就像一對和睦的好鄰居,一點也看不出來幾個月以前彼此之間還是生死仇敵的樣子。
進了門,發現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居然都到了,各個都神采奕奕的,自然也沒有那宿醉未醒之輩,正齊刷刷的站在院子裡邊迎接他,看來大家的工作熱情很高麼。
「好好好,大家都忙去吧,忙去吧,爭取今天把手頭工作都整理好,起碼把手下的小吏都招好,小吏的事我可就不管了,你們自己搞定,誰招進來的誰負責就是了。後勤處的弟兄們辛苦辛苦,這個。。。看看衙門裡還缺什麼不,今天下班之前都給辦上。」
「秦大人用人還真是讓人放心啊,下官佩服,佩服。」
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帥哥,面色如玉人也似玉,披著一個純白色的狐狸毛披肩,第一眼看上去跟梅長蘇似的。
這誰啊,應該不是我昨天招的手下吧。
「下官馬周,從御史台調來當秦大人的副手,以後還請大人您多多關照。」
秦浩這才想起來,自己這衙門是有二把手的,只是自己沒權親自挑選,從六品的官銜也不太好從進士之中去選,便由吏部指派了這麼個人過來,主要負責處理秦浩懶得處理的日常事務,另外部門的財政大權也在此人手上。
秦浩連忙道:「哎呀,原來是馬大人,久仰久。。。。馬周?」
馬周道:「正是下官。」
秦浩連忙拍著馬周的肩膀道:「久仰久仰,真久仰,哈哈哈,可惜昨日馬兄沒在,否則非得與你痛飲不可,你可是咱們聖人面前大大的紅人啊,吏部居然會把你派到我這小廟來。」
馬周矜持的笑笑,連忙道:「哪裡哪裡,下官的些許薄名,如何能和大人您相提並論,大人您折煞下官了。」
秦浩自然也跟著謙虛了一番,兩個人虛與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