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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影說得對,世界很大,人心很小,對於社會上許許多多的現象,要做到等閒視之,才算是心胸開闊。」夏遊接過了月清影的話,不過他只是附和了一句,就隨即轉移了話題,「施得,你還沒有女朋友吧?」
為官之人,必須要有開闊的心胸,否則做不到高位。經商也是一樣,心胸決定眼界,眼界決定成就。
一聽此話,夏花立馬埋頭吃飯去了,頭幾乎低到了碗裡,卻又偷偷支起耳朵偷聽,樣子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夏花的緊張和誇張落在施得眼裡,施得暗暗一笑,心想夏遊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關心起他的個人私事了?他實話實說:「還沒有。」
「你今年多大了?」夏遊拉家常一樣,語氣很隨意。
「歲了,準確地說,馬上2歲了。」施得倒要看看,夏遊到底想怎樣
「也該談女朋友了,施得,想不想聽聽我的建議?」夏遊繼續一臉淺笑,目光卻有意無意看了夏花一眼。
夏花更緊張了,緊張得不但不敢抬頭,雙手還微微顫抖,施得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心想夏花緊張個什麼勁兒,雖然他並敢說十分了解夏遊,但以他對夏遊性格的推測,夏遊斷然不會主動推銷自己的女兒。想想平常收放自如天不怕地不怕主意一大堆的夏花,也有緊張失態的時候,人呀,都有過不了的心理關。有夏遊的話來說就是,世界很大,人心很小。
「想,夏伯伯見多識廣,不管是做人處世還是戀愛婚姻,夏伯伯的話肯定都是金玉良言。」施得不著痕跡地輕輕地拍了夏遊一記馬屁。
「哈哈,金玉良言不敢說,肯定是經驗之談。有時候不要小瞧老一輩的經驗,經驗都是用生命和寶貴的時間換來的知識。」夏遊笑完之後,目光落在了月清影的身上,「其實,清影就很適合你。」
夏花一下驚訝地抬起了頭,不敢相信地看向了夏遊,眼中全是不解和疑問,仿佛是在向夏遊無聲的控訴——親爹,你於嗎亂點鴛鴦譜?
月清影也沒有想到夏遊會說她和施得合適,也愣了,抬頭一臉疑惑地看了夏遊一眼,臉上只有疑問和震驚,卻沒有一絲嬌羞。她心中早就認定她和施得合適了,或者說,施得是她心中唯一的人選,嫁給施得,是她人生之中最期待的大事之一,她才不會對任何人說她和施得是天生一對而感到吃驚。
施得也是愣了一愣,一下沒想明白夏遊為什麼當著夏花的面兒撮合他和月清影,隨即一想明白了什麼,其實夏遊的本意不是想撮合他和月清影——隨便任何一個和他來往過密的姑娘,夏遊都可以說是合適,除了夏花之外——而是想點醒他一個事實,他和夏花合作生意可以,但不要談感情。
平心而論,施得對夏花不能說沒有半點感情,但如果非要說他非常喜歡夏花非常愛夏花並且非夏花不娶,也是假話,只不過被夏遊暗示他和夏花不合適,不管背後夏遊的出發點是認為他配不上夏花,還是另有別的顧慮,他都為夏遊的點醒而感到無語。
不過無語也好,無奈也罷,施得都理解一個父親的愛女之心。也許是夏遊認為他出身寒微,不足以為夏花帶來榮耀,高門嫁女是常態,對夏家來說,他當然不是高門,相反,卻是寒門。又也許夏遊已經為夏花選中了未來的乘龍快婿,和夏家門當戶對,並且出身相貌都是上等之資……
「呵呵,謝謝夏伯伯的意見。」施得不動聲色地對夏遊表示了感謝,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不對,哪裡不對?」夏花終於開口了,她看看施得,又看看月清影,最後目光落在了夏遊身上,「爸,你什麼意思嘛?施得說了,他在事業沒有成功之前,不會考慮個人的感情問題,你就別閒吃蘿蔔淡操心了。再說了,施得最合適的人不是清影,是碧悠。」
月清影愕然地看了夏花一眼,不解夏花何出此言?微微一想她又明白了什麼,夏花是在故意混淆視聽,歸根結底,夏花不想讓施得真正歸屬任何一人,她意味深長地朝夏花笑了笑,低頭不語了。
「碧悠是誰?」夏遊猜不透夏花的用意,問道。
「碧悠是施得青梅竹馬的初戀情人。」夏花信口開河,隨便捏造了一個身份按在了碧悠頭上,隨後又擺手說道,「行了爸,你和施得的關係到工作為止,工作之外,你們沒有私交。既然沒有私交,問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