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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楚凌霄』很虛弱。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寒山三友才都不敢動手。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的道理,誰說了都懂,但是真面臨選擇的時候,大多數卻往往是恐懼占據了上風。
林溪若是強撐著,擺出一副直接可以秒殺寒山三友的態度,這三人反而不懼了。
偏偏林溪看著虛弱,卻出手壓制了妖竹,這就讓他們有了一種虎老餘威在的錯覺。
都不想和『楚凌霄』拼命,都不想成為其陪葬。
看著不敢動手的三人,林溪冷笑一聲,轉身便回了車廂。
隨後車廂內傳出雖然虛弱,但是堅定的聲音:「走!」
馬車又緩緩的動了起來。
寒山三友雖然都沒有動手,卻也不甘心離開,就這麼跟在後面,似乎隨時等待著機會。
而車廂里的林溪,也沒有放鬆警惕。
方才,他燃燒負面情緒,強行催動了山嶽令,鎮壓了一下妖竹,已經被這件法寶震傷了一下,讓屬於楚凌霄的肉身,在原本複雜的情況下,有多了幾分破損。
「丹田破碎,百脈皆亂,靈台混沌,所有的真元皆無,這具身體···簡直比廢人都不如。即便是廢人,我燃燒負面情緒,轉化為陰邪靈氣入體,也能多少快速長出幾分修為來。而現在這個身體···完全就是一團亂麻。」林溪覺得頭疼。
更頭疼的是,黑帝楚凌霄的身份也很敏感,他的仇人、敵人遍布整個青宵界。
曾經確實是黑白通吃,正邪兩道都要給他面子。
但是換一個意思,就代表他兩邊都不靠,兩邊都是仇人。
以前大家給面子,是因為他強。
現在他弱了,那堪稱舉世皆敵。
「但是也不得不承認,楚凌霄和那個天魔的碎魂還有記憶,對我的吸引力真的很大,在消化它們之前,我也還真捨不得離開。」
「畢竟富貴險中求!如果沒有這樣的風險,我也等不到這樣的機會。憑藉我自己的本事,想要吃到渡劫期大宗師的碎魂···那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林溪此刻倒也心中有數的很。
有著寒山三友,跟在身後,雖然多了麻煩,但是也不是沒有好處。
至少一些發現了『楚凌霄』蹤跡的宵小,因為猜不透這三人的路數和目的,而不敢貿然的對林溪發起攻擊。
倒是起到了一些保駕護航的作用。
不過這種利用只是暫時的。
寒山三友很快就會想到,利用這些低階的修士,不斷的試探、消耗林溪以及林溪身邊的力量。
只要他們抓住破綻,就會立刻攻擊,絕不再遲疑。
冬江源於巴可拉瑪大雪山,浩浩蕩蕩,蔓延數千里,擁有幾十條成型的支流。
江水凜冽陰寒,冬日無冰,卻終年刺骨,直到以大荒山為界,過了赤水支流,才會變得正常。
而萬壽山莊,位於冬江上游,江水之冷冽,再熟悉水性的漁人,也不敢隨意泅渡。
江面上,此刻煙波浩蕩,寒煙濃烈,刺骨的江風吹拂過江面,令所有站在江畔的人,精神都為之一爽。
老白從懷裡掏出一隻紙船。
那紙船順手一拋,便在江面上,化作了一艘不大不小的帆船。
即便此刻,行跡已經暴露了,老白等人也沒有直接帶著林溪飛渡冬江,直往萬壽山莊的打算。
固然,直接飛行而渡,是最快速也最直接的方法。
但是這也會暴露了許多弱點和底牌,更會直接變成眾人集火的靶子,不利於防守和反制。
反而不如隱藏在船隻之中,顯得神秘莫測。
看著老白順手拋出的紙船,林溪感覺有點眼熟。
好像是在何處,見過類似的東西。
再一細想,忽然恍然大悟。
「那艘船···那艘沉沒在混沌潮汐最底層虛數界深處的船···雖然大小無法比較,質量、水準更是天差地別,但是究其存在形態,卻極為相似。」
「難不成···那艘船,出自於山河社稷宗?」林溪忽然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