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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寒年伸手攬過林宜的肩膀,衝著顧銘勾了勾唇,似笑非笑,似嘲非嘲。
讓人看不透。
顧銘蹙了蹙眉,沒有辦法只能牽著應雪菲的手繼續往前走,一路走到前面的白色亭子中。
小花童撒了一路的花。
牧師緩緩走近他們,朝著新人低了低頭,然後開始宣讀誓詞。
「在這光榮而神聖的日子裡,我們將見證顧銘先生與應雪菲女士的愛情,就如同亞當與夏娃……」顧銘根本沒有心思聽這些,轉頭頻頻張望。
「看什麼?」
應雪菲冷笑著看他,壓低聲音道,「過了今天,你這輩子都捏在我手裡。」
「神經病,我真不知道得罪你什麼了,你這麼為我堂哥辦事。」
顧銘咬牙切齒。
忽然,余光中掃到什麼,他轉頭望過去,只見遠處樹林中有身影動了動,但很快就歸於平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來了。
顧銘的心頓時放鬆下來,站在那裡聽著牧師念些沒用的廢話。
幾分鐘過去,牧師還在念,那邊的人卻遲遲不行動。
顧銘的眉頭又蹙起來,忽然他的手被應雪菲狠狠地擰了下,痛得他差點罵出來,見牧師看著自己,才反應已經問到自己了。
「你願意接受應雪菲女士成為你合法的妻子,共同在上帝的指引下生活嗎?」
還不行動。
沒有它法,顧銘只能黑著臉道,「我願意。」
這大概是史上最不情不願的「我願意」。
應雪菲看著他英俊的側臉和不耐煩的眉眼,不禁笑起來,眼底深處有著濃濃的悲哀。
「應雪菲女士,你願意接受顧銘先生成為你合法的丈夫,共同在上帝的指引下生活嗎?」
「我願意。」
應雪菲答著。
這一秒,她恍惚回到上一世,那時也沒什麼人恭喜他們,但是她和顧銘都很開心,說得心甘情願。
隨著她這一聲,現場的演奏團頓時將音樂推向高潮,浪漫而激動人心。
就在這時,從樹林中衝出一堆人來,姜祈星的反應最快,上前就將一直緊盯顧父顧母的兩個保鏢給按住……現場忽然打鬥起來,所有人都驚了。
保鏢們沖向各自的僱主。
演奏團亂了音調,拿著樂器慌忙往後退,有人在拼命尖叫。
整個場面頓時亂作一團。
林宜坐在那裡,手被應寒年牢牢握住。
應雪菲站在亭子裡,震驚地看著突然變亂的局面,下意識地瞪向顧銘,扔了捧花要去抓他。
顧銘飛快地往旁邊避開來,搶過牧師手中的話筒就大聲地道,「大家不要緊張,其實今天的婚禮整個就是一個局,顧錦軟禁了我父母,逼我娶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要我們父子在顧家信譽掃盡,好讓他自己拉攏人心,順利上位!」
現場的音響開得很大,這一聲聲砸到現場,掀起軒然大波,成功地震驚了所有人。
保鏢們還纏在一起廝打,兩方勢力打得不可開交。
有一方明顯逐漸弱勢下來。
顧錦坐在其中,聞言剛要說話忽然被人按倒,整個人趴在白色椅子上起都起不來。
應寒年的人悄無聲息地進了戒備森嚴的顧家,又迅速控制了現場。
「是應寒年先生幫了顧家,放心,現在局勢已經基本控制住了,大家不用擔心,應先生的人手都是厲害角色,不會傷害到諸位!」
顧銘跳上中間的鮮花道,大聲地安撫現場賓客的情緒。
「怎麼回事?」
其他三大家族的決策人正要在自己的保鏢保護下離開,聞言呆在那裡,紛紛轉頭看向應寒年,「寒年,這怎麼回事?」
「小事而已。」
應寒年勾唇低笑一聲。
「這還小事,就差動槍了!」
三人都有些激動,「一場相交,是不是也該提前通知下我們?」
「這是我的錯。」
顧父跟著站起來,向他們賠著不是,「我被顧錦軟禁了多日,顧家的事務全被顧錦操控著,我也沒法統治幾位,幸好我兒子還算機敏,找到機會向應先生求救,今天我們才能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