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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長夜既然回來了,那鄭玉輝不用問,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煙雨樓再折一名大都事,也算是倒霉至極。
赤髯子暗暗叫苦,痛罵煙雨樓怎麼還不來救援。
雖然說煙雨樓到這裡,便是涅槃也要飛三天,但形勢急迫,全力趕路,兩天當也可以到了。
那兩個混蛋不會是希望自己死在這兒吧?
他面臨絕境,心中不免胡思亂想。
遠處京長夜卻已遠遠飛近,手中還提著一物,正是鄭玉輝的輝耀旗,一件陣法寶物,眼神卻死死盯著島嶼下方——他既然殺了鄭玉輝,那自然是知道自己上了當,當初騙走煉獄魔壇之人不是他。
所以這刻剛到,便喝道:「兀那小子,還不現出原形?」
寧夜嘆氣:「好吧好吧,你要我現,我現便是了。」
說著已丟出煉獄魔壇。
轟!
一個巨大身影出現,對著京長夜就是一拳。
京長夜沒想到會有此變,大駭失色:「黑炎魔神,是我!」
「廢話,老子知道是你!」黑炎魔神隆隆叫道:「要不是你夠蠢,魔壇又怎會落到這小子手裡,害的老子要為他辦事。乖乖讓我殺了,也好換取自由!」
說著又是一拳轟出。
為了對付京長夜,寧夜無奈,只能臨時和黑炎魔神達成交易,以他的出手換取一次證道魔骸的機會,若是能擊殺京長夜,就可以換取兩次,也就是說,煉獄魔壇直接自由。
當然,前提是不能泄露自己身份。
如此情況,黑炎魔神哪裡還管你是誰,先幹了再說。
目睹黑炎魔神出現,赤髯子也是大吃一驚:「辛羽臨,你竟有此物,為何早不用?」
寧夜沒好氣道:「廢話,這東西是我當初坑騙京長夜得來的,必須保密。要是讓你知道了,還不讓你搶了。」
他回答的理直氣壯,赤髯子竟無話可說。
只是到這時候,他也終於覺察到有一些不對了。
卻還沒想明白到底不對在哪兒,陽至善的天魔拳已再次落下,他只能全神應對。
但寧夜知道,現在這老東西無暇思考,回頭肯定會覺出味兒來,實際上就連陽至善和魔海壽都感覺到奇怪了。
這兩人都是魔門,最喜歡玩陰謀詭計,陽至善看了一眼寧夜所在方向,暗想:難道這小子是故意如此,引我等搏命,好坐收漁人之利?可問題是這差別也太大了,老子就算打到元神重創,寶物盡失,也不是這小子能對付的吧?等等,我想這些做什麼?我陽至善何等人,怎麼可能元神重創寶物盡失?
忙將這念頭驅去,繼續全力攻殺赤髯子。
打到這一步,寧夜也知道自己的計劃多半是要敗露了,但他心裡也發了狠。
這麼多大能,這麼多寶物,老子今天還非得留下一個不可。
證道魔骸啊!
失去一次證道魔骸的機會,這麼高的成本,要不換點什麼,也太虧了。
該要什麼?
是陽至善的至惡劍、荒絕古印,心魔古卷還是京長夜的死界珠,黑魔幡,輝耀旗?又或者是赤髯子的松明古燈,洛水丹書,又或者是魔海壽的青魔傘?
靠,想這麼多幹什麼?不管哪個,要了再說,最好全要!
寧夜心中發狠,直接給池晚凝傳聲道:「你們往西去,注意煙雨樓的援兵,一旦看到煙雨樓的人過來,便立刻通知我,告訴我什麼人,什麼位置,多少速度,多久能到。我要下狠手了。」
池晚凝大驚:「那你不就沒法傳過來了?」
「不用,我有崑崙鏡。今天不殺一個,撈回些好處,老子就不走了!」寧夜惡狠狠道。
見他心意已絕,池晚凝對琳琅天道:「寧夜要我們西去,注意煙雨樓的援兵何時到,及時為他傳訊。」
「好啊好啊!」一聽不用再離戰場這麼近,只去做個報信的,琳琅天大喜。唯恐池晚凝她們改注意,長袖一卷,裹了三人就跑。
公孫蝶翻起白眼,對顧瀟瀟道:「你這師叔……還真是……」
顧瀟瀟嘻嘻笑:「你習慣就好了,其實和這樣的師叔相處,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