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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天地初開,天下伴有十二條靈脈相生,乃是萬物靈長之源,其中七條靈脈落於人間仙元古地,因此人間氣運最是鼎盛,但凡人卻往往不得修煉之道,是以久而久之,人間反倒成了妖魔橫行之地。
直至萬年前,忽有一奇人橫空降世,呼風喚雨,極盡人力之所不能,短短七日,便令全部妖魔退散,又傳世人移山填海,無所不能的修煉之術,後世尊稱其為——青帝。
此後萬載歲月,人間踏入修仙煉道之人數不勝數,仙元古地迎來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盛世。然好景不長,許是安逸日子過得久了,人們早忘了萬年前先祖那段晦暗的日子,時至今日,各派間已是變得追名逐利,勾心鬥角。
也許是世間萬物,陰陽平衡,盛極必衰,衰極則盛。三百年前,魔道大盛,突然攻入仙元中土,當世幾大魔宗聯手,幾乎殺得各門各派望風而靡,使得整個仙元古地血流成河。
就在危急時刻,位於仙元古地中部的玄青門,那一日只見山上七道玄光直衝天際,恍如萬丈霞芒耀世,隨後便下來了七個人,僅僅七人,有如當年青帝再世,各顯神通,十日之內,蕩平天下魔寇,幾大魔宗首領最終不敵而走。
此後玄青門威名大震,一躍成為仙元中土正道之首,「玄青七尊」的名號,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三百年後,魔道諸派似又蠢蠢欲動,隱隱有捲土重來之勢……
……
時值暮秋,山下冷風颯颯,於這荒野之中,更多了幾分肅殺之意。
玄青山往西三十里處有座古村,常住著四百多口人,而一夜間,這裡卻成了一片廢墟,處處瀰漫著濁魔之氣,四百多口人,一夜間全部死於非命。
忽然一陣風聲響起,只見天際有三道劍光倏然飛來,化作三人,輕飄飄落在了村外的亂石堆上。
但見三人氣息不凡,猶以為首一個碧衣女子最是仙氣凜然,手握一支碧玉洞簫,整個人宛若九天玄女下凡一般,往那一站,便使這荒涼山野,也平添了幾分生氣。
後面還有個青衣男子跟紅裳女子,只是這二人的修為道行,看上去便遠不如前邊那碧衣女子了。
「此地濁氣非同一般,當心些。」
碧衣女子凝指一划,說話時兩道碧芒已從指尖飛出,瞬間在後邊兩人身上籠罩起了一層護體真元。
「多謝師妹。」
三人進到村中,只見房屋坍塌,滿地血跡斑斑,慘不忍睹,青衣男子憤憤道:「魔道妖人衝著我玄青而來,卻在此枉殺無辜,徒添數百冤魂,委實可恨!」
「是否那幾個魔宗所為,現在尚無確鑿,師弟還是謹言為妙。」
「噓……」
就在二人說話之際,碧衣女子忽然打了個噤聲手勢,只聽得一陣斷斷續續的聲音自東村傳來,三人疾步而去,來到一座坍塌的牆隅下,只聽那牆下竟隱約有嬰孩哭啼聲傳出。
後邊兩人皆是一怔,此地濁魔之氣籠罩,慢說嬰孩,便是成年男子也未必撐得過三刻,怎麼回事?
兩人正自不解之時,碧衣女子已一掌將那斷牆拂開,只見牆角下,果然是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孩,只是四周濃濃的濁氣,已然侵入嬰孩五臟六腑,眼見是活不成了。
碧衣女子俯身將嬰孩抱了起來,因濁氣的侵入,嬰孩臉色有些發紫,是個剛滿月的男嬰,頸上還繫著一枚血玉,血玉看上去有些詭異。
紅裳女子走了過來,有些猶豫地道:「濁氣已入三昧,恐怕,救不活了,況且即使活下來了,濁氣已侵入他三昧,將來說不定會……」
兩人見著師妹默然不語,陡地一驚,青衣男子急道:「師妹萬萬不可!師父說你有一重劫數將至,若在此時大耗仙元的話,只怕……」
話未說完,只見碧衣女子已然凝起仙元,兩指一併,往嬰孩眉心上點了去,兩人暗地裡一驚,待要再說什麼,已經來不及了。
要將嬰孩體內濁氣除盡,只能以仙元引出,還要再替嬰孩續命,也只能以仙元換取命元,他們知曉,以師妹的道行,要令一人起死回生並不難,但此刻要救這嬰孩,卻是比救萬人更難!
終於,待嬰孩體內濁氣盡去,旁邊兩人終於鬆了口氣,這嬰孩性命暫時得保,只是師妹今日損耗過大,不知多久才能恢復元氣。
青衣男子輕嘆了聲氣,走上前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