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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粘稠的血液,自中空的刺管之中取出,流淌在一個精緻的磁盞之中。不多時,那大碗般的磁盞便已經注滿。
磁盞之中,精血似乎在滾動。不但心臟割下之後保持著活力,甚至連這取出的血液都好像還在涌動……真是神奇的生物。當然,這種強大物種的精血,顯然比普通物種強大了很多。
而後,秦陽趕緊把研磨好的一些特殊藥物混合在地龍精血之中,甚至引發了一些沸騰效應,汩汩冒泡。
與此同時,蘇琴清則放棄了對地龍心臟的控制,因為精血取出之後已經沒有了價值。隨著她手中的魂芒消散,那原本生機勃勃的心臟竟瞬間枯萎乾癟。究其原因,這心臟之中最具生機活力的部分,都在那看似不多的精血之中。
血液和藥物已經調和均勻,蘇琴清面露促狹的微笑,道:「小子還愣著幹什麼,脫!」
好直接!
好在兩人都是圖騰師,而且以前學習的時候,秦陽也早就適應了那種尷尬。唯一讓他不安的,還是師叔那沒溜兒的作風。
「咱們先說好了,再不許搞那些亂七八糟的,特別是上次那種。」
上次?
上次,在幫助秦陽繪製圖騰套裝的時候,蘇琴清竟突然來了興致。當套裝都已經繪製完畢,她竟然畫蛇添足,在秦陽小腹上多繪製了一點東西。
依照蘇琴清那高超的圖騰術,這點小改動當然不會影響圖騰套裝的效果,但卻有了那麼一點點副作用——
多繪製那一點東西之後,小腹下面,秦陽竟然足足「硬」了一整天!
為此,秦陽險些跟這個沒溜兒的師叔翻臉呢。
提到這個,蘇琴清頓時樂得肚子疼:「當時嘛,老娘就是想看看你真的成為男人沒有……再說了,多出的那小圖騰能幫你增強某些能力呢,長大了就知道老娘的良苦用心了,哼,恩將仇報的小東西……脫,趕緊的!」
秦陽哼哧了一聲,將一身衣物都脫了個乾淨。只有在那曾經硬過一整天的地方,稍稍遮掩了一下。如此四目相對,哪怕兩人曾多次如此,秦陽依舊覺得有點小小的尷尬,自動閉上了眼睛。
蘇琴清樂滋滋的拿著畫筆蘸了一點猩紅的墨汁,另一隻手卻在他心口輕輕拂拭了一下:「越來越越壯實了,跟個小龍崽子一樣呢。」
秦陽一頭黑線:「廢話那麼多,畫啊!」
「哈哈,害羞啦!小兔崽子……」蘇琴清雖然說笑著,但當那筆一旦點落在秦陽的心口,神色馬上凝重了起來。
端正的態度,是一個圖騰師所必須的基本素質,也是最基本的職業道德。
蘇琴清自己也曾多次教導秦陽:哪怕有朝一日你有機會為九州第一美女繪製圖騰,也要將之視為一個死物!繪製圖騰之時,你只是在完成一件堪稱藝術的作品,而被繪製之人無論善惡美醜,都只是一張畫布而已!
作為上品圖騰師的蘇琴清,自然更能嚴格遵守這條戒律。
只見她筆走龍蛇,手中的筆簡直像是有了自主的靈魂,輕盈飄渺地舞動。筆尖,似乎在秦陽的軀體上跳動,好似歡快的精靈。
伴隨著筆尖的遊走,一道道能量滲入他的體內,自發刺激著他的神經、血脈,乃至於魂力。而且,這次繪製所產生的刺激,絲毫不亞於上次戰圖騰套裝的繪製。地龍精血之中那股龐沛的能量,實在是太強大了。
故而時不時的,秦陽體內的魂力會自動的抗拒。那一股股的魂力毫無徵兆地爆發,或強或弱,抗拒著圖騰能量的侵入。
而蘇琴清則完全不以為然,隨時變幻手中魂力的噴吐,將秦陽的魂力抗拒穩穩的壓制,雙方的力道始終保持完美的均衡。
只不過,就算她如此的功力深厚,由於繪製太過於耗費精力,那柔美的臉頰上依舊漸漸滲出了微微的汗漬——能把一位聖域強者累得出汗,可見這種繪製的難度何其強大。
當然,這也跟圖騰術的精深程度有關。據說若是繪製同等程度的圖騰,星辰宮主周星河便可以不廢吹灰之力,甚至一邊暢飲一邊繪製也絕不會錯亂。這,自然就是圖騰術高低的展現。不過,周星河畢竟是天下第一圖騰師,沒有可比性。
時間依舊在流逝,幾乎接近了黎明。這一次繪製,竟然足足持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