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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茜一身素衣,背著手站在了偏殿的門前,抬頭看著漫天的星空,沉默中帶著淡雅的靜逸,直到我落到她身邊的時候,她才啟開了嘴唇,淡笑道:「為何不多留些時候?」
「多情總傷離別。筆硯閣 www.biyange.net」我苦笑道,趙茜轉過身,大大的眼睛看了看我,輕笑出聲。伸出那雙細緻的手,整理了下我的衣襟:「可能就再沒這麼好的機會了,要後悔的。」
「茜。」我笑容中帶著難為情,這女子總是站在我的角度去考慮一件事,而我,卻從未真正的站在她面前,即便多少年過去了。
「嗯?」趙茜微笑著,淡雅得跟秋水一般照人。
「你擅長卦算,能夠算一卦麼?」我問道。
「不能,和天姐姐一樣,什麼都算不出來,更何況我如今這修為,怎敢去算一位八劫真仙的命數?」趙茜很清楚我的想法,所以我就算什麼都沒有說,她也知道我想要說什麼。
我嘆了口氣,說道:「她說下去會有十成的把握取回先天元氣。」
「是麼……」趙茜聽罷,也跟著嘆了口氣,說道:「天哥,天運有輪迴,活著。就是期待再遇而已。」
「你說的是對的。」我說道,坐在了偏殿門口的台階上,看著天空的太陰星,一時也有些失神起來,如果一切都會輪迴。那努力的活著,期待再遇確實是人生最大的信念,如再遇師父們,如再遇荊雲那些已經逝去多年的過命夥伴,即便輪迴,怕我也記得他們吧?
趙茜看到我坐下,把裙擺提了起來,也坐在了我身邊,她抱膝笑道:「天哥,還記得麼?當年在四小仙道觀的廢墟那裡,我和你,還有小飛他們,也是這麼坐著面臨離別……而最後,夏姑姑把我們帶走,各入了道門。」
「嗯……好多年了。」我恍然笑道。
「那時候,我甚至覺得我們可能再也見不著了……」趙茜悵然說道,她的話也是在安慰我,離別,未必就是再也不見。
我笑了笑,說道:「是呀。」
趙茜很自然的把腦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纖塵不染秀髮摩挲著我的面頰,仿佛浸入骨髓的情絲。
「我們會在這等你,讓你每次回來,都能看到全新的我們。」趙茜淡淡的說道。
我嗯了一聲,不再說話。只看著蒙蒙的夜色里,天空那幾道微微彩霞如寂靜里漸漸的揭露著生機,讓整個太陰星越來越淡,讓心房中的晦暗逐漸的盪空。
和牧中平約定的時間很短暫,並不具備讓我過長時間的逗留。當然,也並非到過家門而不入的境地,所以和趙茜聊過了接下來的計劃後,我又單獨去見了惜君和宋婉儀、商宛秋她們,畢竟大家相聚一起。大部分時候表述總是要顧及到所有人,而單獨見面,讓她們也能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惜君在這幾年的成長中,已經越來越成熟起來,畢竟按照和大家一起生活的時間來算。情商無論如何也會跟著成長起來,不會再和之前那樣只顧著自己做自己。
至於宋婉儀,還是一如既往的在言語中占我便宜,好比我說要拿出壓箱底的絕活來治她,結果她立刻就把我牽引到了臥房中,一副要寬衣解帶的樣子,嚇得我連忙制止而問為什麼。
結果她告訴我,中國古代有一種性教育工具是「壓箱底」。它是一種瓷器,有的比拳頭還小一些,外形多作水果狀。有蓋,內藏一對呈辦羞羞事狀的男女。平時,人們把它放在箱底以辟邪,到了女兒出嫁前,母親才把「壓箱底」取出來。揭開蓋以示女子,讓她們體會「夫妻之道」。
所以我說這壓箱底的絕活來治她,那簡直就成了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了。
「怎麼?主人不是要拿壓箱底的絕活來治小婢麼?快來呀,互相傷害呀……」宋婉儀穿著那小粉色的肚兜,沒羞沒臊的拉著我不放,我差點沒連滾帶爬跑出去,結果她還揚言說女主人不再,她還不把我玩得死死的。
諸如之類的話,讓我現在看到宋婉儀都先怵了三分,只能是灰溜溜的跑去找商宛秋了。
恰好這回去了商宛秋的小別院。她剛剛轉換完元氣,所以正提著寶劍在那練劍,以期轉換劍訣。
清冷的晨光下,商宛秋仍然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在寬敞的園亭飄舞。她的劍很快,時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