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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以為他不知道。
實際上那天,興趣班臨時休課。
謝羽躲在房間裡,透過門縫,親眼看見曾靜娟在姑姑和男人的勸說下逐漸動搖,然後將袋子裡的白粉倒了一點在茶几上,用吸管吸食。
謝羽看著三人的神情從開始的平靜變得癲狂。
最後滾在一起。
年幼的謝羽不明白原因,卻隱約感覺到這是件不好的事情,而且一定要瞞著父親。
他沒說,但還是架不住父親察覺出異常。
「你居然碰那種東西!」
「你口中的好妹妹帶著你吸毒!她可真是為你著想啊!什麼都不用說了!離婚!」
父親暴怒地離去,卻沒有帶走他。
謝羽看著癱在地上哭的曾靜娟,說不出來一個字。
他不懂什麼叫吸毒,但知道,就是母親吸毒害得他沒了幸福的家。
甚至從此墮入了魔窟。
姑姑沒有放過曾靜娟。
事實上,只要沾過那東西,也不用姑姑放過,曾靜娟自己就已經逃脫不掉了。
沒錢買粉,她就變賣家裡的東西,從家具,到首飾,再到房子。
最後連自己也出賣。
「嘩啦——」
謝羽面無表情地將鏡面潑上水,鏡中的人瞬間扭曲。
他已經不再是當初被囚禁的孩童,現在的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掌握別人的生死。
安離猛地從睡夢中驚醒。
額上滿是汗珠。
她做了個噩夢,可卻那樣真實。
因為噩夢中也有彈幕的存在,她跟著那些彈幕的提示走到了一間屋子,看到了一些混亂的人。
晃了晃腦袋,安離打開床頭的燈,然後掀開被子起身,走到桌邊倒了杯水。
越想越覺得剛才的夢境真實無比。
她看著夢裡的兩個女人被殺死,且死狀悽慘。
就算心理承受能力強大如安離,也需要時間來緩一緩。
「殺她們的人是誰」
安離低聲喃喃,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夢裡兇手的模樣。
喝完水後,她重新回床上躺下。
翻來覆去,心裡還是不安。
「系統,你說我為什麼會做那種噩夢呢?而且夢裡也有彈幕的存在。」
【宿主可能是最近太累,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吧。】
安離抿了抿唇。
難道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翌日。
按照應劭的安排,安離和姬依絲兩人今天進錄音棚錄歌。
「別緊張,如果真的跑調了,實在不行咱們還有修音師呢。」應劭對安離道。
安離:
謝謝安慰,但大可不必。
姬依絲把耳機遞給她:「咱們唱兩個部分,高音唱不上去也沒關係,有我在呢。」
安離接過耳機。
「嗯。」
「好,咱們正式開始錄音啊!」
前奏響起,悠揚的曲調在踏入正歌部分時急轉而下,變得低沉壓抑。
姬依絲開口。
清麗的嗓音猶如她這個人一般,看著溫和柔弱,卻內含力量與韌勁。
坐在一旁的錄音師眼睛一亮。
這比他想像中要好太多了!
這轉音和氣息,一點都不輸專業歌手,看來愛豆的唱功也不是爛到無可救藥嘛。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滿意的神色。
唯有應劭握緊了拳頭。
他擔心的從來都不是姬依絲,而是安離。
快輪到安離唱了,姬依絲怕她接不上,特意比了個手勢提示。
安離微微頷首,然後在姬依絲唱完最後一個音時跟著伴奏進入。
沒有走調,沒有搶拍。
時機卡得剛剛好。
應劭鬆了口氣。
可很快,他就發現周圍人不太對勁。
「這聲色」
錄音師喃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