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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境的《風雨夢戰》形成,天降落雪,與菊花相迎,雪中飛花,美麗異常。
菊花落,殺意生。
「殺!」
長槍寒鐵騎士發起衝鋒,而長弓騎士卻開始游擊戰,不斷把寒鐵長箭拋射向章承宣的萬人戰兵中。
方運眉頭輕輕一動,沒有霧蝶,不能使用星位的力量,沒有墨女硯龜的力量,寒冰騎士的力量有些疲軟,實力參差不平。一千五百餘戰詩騎兵中,竟然只有三百餘實力達到妖侯,其餘都只是妖帥。
方運正想用《破樓蘭》製造樓蘭古戰場,讓戰兵獲得強有力的加持,從而毀滅地方,但又否決,《破樓蘭》不僅能削弱敵人,還有強大的破壞力,若是用出來就等於違反規矩。
方運並沒有氣餒,又試著使用和章承宣相同的翰林戰詩《踏連營》,喚出一支強大的騎兵,但僅僅是一境,無論是數量還是實力,都遠低於章承宣大學士的,還不如使用三境的《風雨夢戰》,至少消耗才氣少。
於是,方運開始重複之前的舉動,不斷使用《風雨夢戰》喚出戰詩騎兵,然後憑藉文心得寸進尺,用增護、強兵等詩詞加強這些騎兵。
千騎與萬軍對撞,方運的寒鐵騎兵猶如一柄利劍,在章承宣的大軍正中撕開一道口子,並將其不斷擴大。
但是,數息之後,寒鐵騎兵被數倍的戰詩兵將包圍,失去衝鋒之能,陷入圍攻之中。
方運並沒坐以待斃,再次攢夠兩千騎兵後,指揮它們衝出去,這一次放棄之前的中間穿鑿。準備從兩側包抄。
「來得好!」
就見兩位讀書人開始使用兵家之法操控各自的戰詩兵將,陷入鏖戰。
為了貫徹自己的「穩」,方運放棄許多戰鬥方式,而對面的章承宣也沒有耍花招,徹底放棄防守,所有的行動全部遵循「急」。
戰場之外。一同前來的文會之人不斷評判。
「誰曾想,這一老一少,老的一方疾如奔雷,小的一方卻方正穩健。至少目前為止,雙方旗鼓相當。」
「不,其實……方運已經是敗了。」
「哦,為何如此說?」
「雙方消耗同樣的才氣,章承宣的戰詩兵將的數量是方運的七倍左右。方運有文心得寸進尺,他的單個戰詩兵將的確更強。但只能擊殺五倍的敵方。最多半刻鐘後,你們就會發現,章承宣將以絕對的優勢衝垮方運的軍陣,取得勝利。」
時間慢慢過去,雙方的戰詩兵將不斷死亡,但是,方運的戰詩兵將有多少死多少,而章承宣的戰詩兵將在每輪戰鬥後都會有所剩餘。優勢越發明顯。
朝陽之下,文戰場上。一位翰林與大學士分立兩方。
兩人之間,萬軍穿行,殺聲漫天,斷刃紛飛,殘甲散落。
「方虛聖,可要繼續?」章承宣手拂長須。望向方運,面帶微笑。
「繼續!」方運目光堅定,繼續召喚寒鐵騎士,穩紮穩打。
章承宣微笑道:「方虛聖終究太過年輕,兵法用的對。但不夠完美。另外,你雖有得寸進尺加持,但修習時間太短,效用平平。若再過十多年,你所有戰詩都在二境甚至三境,我哪怕有七倍兵力也不能相比。比如你這《賦菊》,乃是秋天之詩,若在秋日使用,威力大增,但現在是夏日,此詩威力最多發揮兩三成。這是你的一大失誤。」
方運微笑道:「這並非是失誤,而是我之前較少用《賦菊》,今日用來練習。」
「你這小子,嘴硬可贏不了!」章承宣笑道。
看台上的眾人也笑起來。
「方虛聖也知道《賦菊》有缺陷,但效用再低也比不用好,那般說,估計就是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章大學士也看了出來,所以也跟著開玩笑。兩人既然說笑,就說明勝負將分,馬上會出結果。」
「讓翰林與大學士只准用喚兵戰詩比試,翰林太吃虧了,不怪方虛聖。」
「章老先生可比方虛聖大六十餘歲,這六十多年的積累,太雄厚,你看章老先生的指揮,雖然急,但滴水不漏,比方運都穩。」
哪知,方運竟然道:「章老爺子,其實這《賦菊》不止在秋天會發揮十足的作用,在其他三季,也能發揮。」
「哦?那你讓老夫見識見識,《賦菊》此詩雖未傳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