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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長溪村民向來知書達理,所以,如果方縣令原路返回,我們就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過,如果繼續逼迫,過幾天少不得傳出去您逼死百姓的事。諸位父老鄉親,你們說是不是?」
「是!」近千人齊聲大喊,聲音震天。
甚至還有一些小孩子興奮地尖叫,他們的目光無比清澈,不知何為善,不知何為惡。
方運的情緒沒有半分波動,目光始終冰冷。
「可惜,本官喜歡兩隻眼都睜開,而且要把這天地看得清清楚楚!」方運道。
「看來方縣令這是要對我們長溪村趕盡殺絕啊!」刁知禮道。
方運卻不理刁知禮,掃視眾人,問:「村里應該有讀書人,應該有童生,你們讀聖人書,卻是如何做的?不怕文宮碎裂嗎!不怕聖道之路斷絕嗎!」
方運始終使用舌綻春雷,他的聲音充滿無上的威嚴,仿佛雷霆帝君,恩威並重。
一個童生急忙回應道:「方虛聖明鑑,學生一直在勸說村民,可惜學生人微言輕……」
「閉嘴!」刁村長一聲大喝,嚇得那童生不得不閉上嘴。
方運望向眾人,道:「沒有人自首嗎?」
近千村民看著方運,神色各異,但無人敢開口自首。
「那麼,誰敢承認殺了兩個差役和王小翠?」方運又問。
無人回答。
「那麼……」方運指了指地下道,「誰知道這長溪村,每年拐來多少無辜之人?」
依舊無人回答。
「那麼。這長溪村,每年殺多少良善之民?」
部分村民露出慚愧之色。
方運身後的私兵們因為憤怒呼吸加粗,一些妖鐵騎士的情緒甚至出現極大的起伏,導致鎧甲輕響,連成一片。
「不錯,來到這長溪村,讓本縣長了見識,沒想到聖人治下、良善之地,竟然居住著一群狀貌似人的畜生。」方運的聲音里多了幾分森然。
「你放屁!」一人大罵,隨後引發眾人大罵。
方運指著全村人舌綻春雷。聲壓全村。
「你們敢殺手無寸鐵的女子,而本縣就站在這裡,你們敢過來殺本縣嗎?你們不敢!長溪村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豬狗不如的畜生!都是欺軟怕硬的廢物!聖元大陸元氣充沛,只要稍稍勤勞一點,就衣食無憂,而你們呢?除了靠害人來賺那些染血的錢,還做過什麼?你們就是最無能的人渣,連蛆蟲都不如!」
長溪村的人要反駁。方運卻不給他們任何機會,繼續用舌綻春雷。
「兩界山的人用性命在防守,鎮獄海的人用鮮血在屠妖,北邊的戰士拼了命殺蠻族。我們為了人族,命都可以不要,而你們這些畜生在做什麼?把我們鮮血和性命換來的安寧,用來殘害人族!你們。不配當人!」
「一個人也就罷了,一群人也就罷了,可現在全村都在助紂為虐。藏污納垢,那麼,這個村子也沒有必要存在了!此地之罪惡,必將終結!罪惡血脈,不得延續!」
「本縣最後一次下令,給你們百息的時間,放下武器,跪在地上,束手就擒!如若不然,以勾結妖蠻為禍人族為由,就地誅殺!」
刁村長鬚髮皆張,大聲喝罵:「你敢!我們現在就算讓你們殺,你們也不敢殺!」
長溪村民一起大罵,但許多人眼中流露出恐懼之色,因為方運表現得太過堅定,和那些無能的縣官有本質的區別。
「列陣!」方運一聲令下,兩千妖鐵騎兵與數百妖蠻私兵緩步向前,擺開衝鋒陣形。
四頭一丈多高的牛蠻侯站在最前方,如同四個小巨人俯視村民。
「咣當……」兵器落地的聲音響起。
「撿起來!這裡是長溪村,不是一個縣令可以撒野的地方!誰要是敢在這個時候背叛村子,老夫就讓他嘗嘗刁家水牢的厲害!」刁村長厲聲道。
許多村民面色為之一變,握緊武器。
無論是年紀大小,無論是男是女,都被刁家水牢嚇到。
刁村長如同餓狼一樣盯著方運,繼續大聲道:「不要怕!老夫什麼風浪沒見過?他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子而已,他要是敢動咱們村,他的前途就完了!」刁村長大聲鼓舞村民。
許多村民用力點頭,甚至附和刁村長,許多青壯眼中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