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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上十點,五十五個年輕人才全部作詩完畢,其中的好詩被大學士鑑賞點評,不知是不是受到「慶犬吠雪」和「慶驢技窮」的影響,慶國五個年輕人的詩文都沒有出縣,最好的一人排在第十五,全面潰敗。
一些人便說這是「慶驢技窮」,直贊方運有看透未來之能。
慶國人什麼也不敢說,因為慶君明明是想打擊方運,擾亂方運心緒,可最後慶國的少年人受到影響,自食惡果,無可奈何。
待賽詩的年輕人走下高台,董文叢無奈地舌綻春雷,道「請問在場諸位,誰見到張龍象張大學士了,他似乎迷路,至今未到。」
許多人望向方運附近的甲席,有一張椅子自文會開始就空空如也。
方運感到自己的吞海貝中珠江公印開始不斷接收傳書,顯然,有些人也急了。
於是,方運暗中利用珠江公印回復雷廷真等一些人。
「子時一到,文比開始。」
很快,陸續有人知道張龍象前來的具體時間。
董文叢也接到消息,於是宣布文會繼續,請孔城最富盛名的雜技班子上台表演,等待子時到來。
在聖元大陸,子時也就是夜裡十一點才是一天的終結與開始。
大多數人興致勃勃看著雜技表演,每每遇到驚險的時刻,許多人發出輕呼。
但是,部分人的心思卻沒有放在雜技上,期間大都在看論榜,偶爾與周圍的人交談,時不時看向方運。
隨著子時越來越近,文會現場與論榜的氣氛有些變化。
文化現場的人越發沉默,但論榜上的文章越發激烈,尤其是那些沒來巴陵城的人,根本顧不得睡覺,一直在論榜上看眾人的文章或答覆。
一些景國官員暗中注意人群中身穿普通藍袍的左相柳山,但他自始至終都像普通人一樣站在那裡,沒有絲毫特別的舉動,若非方運提醒,這些官員根本無法發現柳山。
在離子時還有一刻鐘的時候,方運突然看向董文叢,重重點了一下頭。
董文叢立刻點了一下頭回應,然後手持官印,不知道在做什麼。
僅僅過了三息,突然有一個女人的哭訴聲通過擴音海螺傳遍全場。
「象州民女花青娘,請慶君和谷君為民女主持公道!」
原本正在看雜技的人嚇了一跳,一起望向聲音發出的方向。
那裡是象州百姓所在的地方,就見之前那幅「端木遺風」的慶君親筆書寫的字帖再度被高舉起來,以葛憶明為首的慶江商行之人站在花青娘身邊。
隨後,葛憶明舌綻春雷道「在下象州進士葛憶明,狀告兩州總督方運,濫用職權,肆意打擊慶江商行!請慶君與谷君兩位陛下主持公道!」
等葛憶明說完,許多人露出早就知道會如此的樣子,但還有一些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看著花青娘和葛憶明,這可是人族歷史上最盛大的中秋文會,在這種時候針對方運,太過分了,一點不給方運一點面子,何止是恩斷義絕,簡直就是不共戴天。
隨後,慶君憑藉玉璽說話,聲傳數百里。
「朕乃是慶國之君,不便處理景國內務,但慶江商行乃是我慶國的商行,我若不說兩句,怕是寒了慶國百姓的心。方虛聖,慶江商行之事,葛憶明說得是否屬實?您是否針對慶江商行發布過一些政令?」
方運舌綻春雷回答「慶江商行?對,我是曾打擊他們的花樓。」
慶君沒想到方運竟然如此痛快回答,反倒愣住了,許多人也愣住了。
數息後,象州百姓紛紛稱讚方運。
「有種!」
「老子早就看慶江商行不順眼了,之前傳言說是方虛聖打擊,有人說不是,現在真相大白!」
「就是要搞慶江商行,活該!」
「既然如此,那朕就不得不插一手了!哼!」慶君重重冷哼一聲。
突然,一個翰林從丙席上站起,向方運一拱手,然後向所有人拱手,舌綻春雷道「在下乃孫臏世家的旁系,翰林孫士琮。敢問方虛聖,還記得當年世家賭局之事嗎?猶記當年,我孫臏世家相信您能在三年內書寫十六首傳世戰詩詞,所以與雜家對賭一件半聖衣冠和一些土地商鋪。結果,直到今年立春您都沒能作完十六首傳世戰詩,未能成為天下師!我孫臏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