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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運斜眼看了韋長弦若是你敢再對本侯出言不遜,不要怪本侯行軍法!不要把本侯晉升大學士第一個要殺的蠻族,換成你自己!」
「您文位高,官威重,末將自然不敢再多言,可惜我家元帥以一敵四被偷襲俘虜,否則的話,即便你晉升大學士,也不敢如此!」韋長弦閉上嘴,不敢多說。
方運望向鹿門侯,問道:「鹿門侯,你可知錯?」
鹿門侯眼中閃過一抹瘋狂之意,冷笑道:「老夫何錯之有?打壓逆種嫌疑之人,乃是身為讀書人的本分!你晉升大學士又能如何?事已至此,一個新晉大學士無力回天,就不要惺惺作態!臨死前,老夫奉勸你一句,將死之人,就應聽天由命,強行掙扎,只會害更多人!你若早早死在監獄裡,我們也不至於被困此地!身為屠殺四十萬大軍的兇手,臨死前要做的不是在口舌上論勝負,而是懺悔自己的罪行,祈求楚國上下原諒!」
滿場譁然,雖然鹿門侯沒有明說,但他想說的已經呼之欲出。
方運看了一眼前方十數萬的人族死屍,輕輕點頭,道:「你有一點說的不錯,身為差一點要屠殺四十萬大軍的兇手,必須要付出代價!另外……」
方運掃視六頭蠻王,雙目如冬日之水,微亮刺骨,繼續道:「你們一起為我珠江軍死去的將士陪葬吧!」
所有人與蠻都愣住了,蠻王狼單甚至忍不住笑起來。
狐暮道:「你沒有你父親的過人之能,卻有他的張狂跋扈。你不過是因為文曲星異變而導致快晉升,是個根基不穩的成大學士,竟然敢夸下如此海口,當真可笑!」
「你不會患了失心瘋吧?哈哈……」狼單大笑著。
方運放下擋板,拿出一支看似尋常的紫毫毛筆。
那支筆本來平平無奇,只是表面有包漿,有些年頭,像是收藏品,但在蘸足了濃墨的一剎那,筆桿表面赫然浮現一頭半透明的小蛟龍,猶如活物一樣盤在筆桿之上。
大儒文寶,有靈物附其上者為上品。
「當年本侯曾遊歷天下,路過天山,正是過了清明節的四五月間,與現在時節相仿。那時本侯曾下誓願,誅盡天下蠻族。今日,便拿諸位蠻王還願。你們之中……這位虎鼎似乎境界最高,是銀帳蠻王,相當於我們人族的致知境大學士,比我這個格物境的大學士高一層。」
方運說完,不僅讀書人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那些了解人族的蠻族也暗暗吃驚。
從新晉大學士到格物大學士,一般需要歷經兩三年的時間,哪怕荀天凌是人族的天才,厚積薄,也用了一年才晉升格物境,至於晉升的致知境不知道要多久。
這個張龍象倒好,剛成大學士,直入格物境,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格物,致知,誠意,正心,是大學士的四種境界。
虎鼎饒有興趣看著方運,向他走來,一邊走一邊道:「看來你跟這個叫荀天凌的比起來也不差,大概是文曲星裂的力量創造出人族難得一見的天才。既然你說自己是格物境的大學士,理當有文台。用出你的文台,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想讓我們陪葬的人,能否接下我三拳!」
虎鼎說著,晃了晃右拳,就見澎湃的氣血之力向他的右拳凝聚,氣血越來越密集,紅色的氣血之力逐漸變黑。
很快,包圍虎鼎右手的氣血化為類似岩漿的形態,凝聚在它拳頭周圍流動,表面不斷爆裂,出陣陣的爆鳴聲。
蘇倫忍不住感嘆道:「此蠻怕是即將晉升金帳蠻王,而且天賦驚人。他若再修煉幾十年,極有可能晉升大蠻王,達到氣血生雷的境界,一舉一動都有天地之威。」
荀天凌面色暗了一些,虎鼎之前並沒有用出這招,若是用出,自己很可能受傷。
方運看著虎鼎,點頭道:「你要看文台?那便讓你看,我的文台非常普通,是許多人並不願意凝聚的萬民文台。」
方運身後,一座丈許的梯形台徐徐升起,下寬上窄,文台之上,站著密密麻麻的人族。
那些人族有男有女,有老有幼,有販夫走卒,有王公大臣,凡是人間應有之人,其上皆有。
張青楓愕然,沒想到方運竟然會凝聚這種文台。
萬民文台,是比較吃力不討好的文台,因為這種文台涉及人族的每一種人,甚至可以說每一個人,貪大求全,本身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