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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浦健太雖然狂傲不遜,更不會覺得對面這個華夏人會有什麼了不得的本事,但師傅的吩咐卻是不敢不從,正好他也想去休息室將衣袖中藏著的空油瓶悄悄扔了,來個毀屍滅跡。所以他狠狠瞪了許大成一眼後,就準備向休息室走去。
「且慢,你不能離開現場。」許大成高聲說道。
「什麼?」三浦健太聞言大怒,你特麼還想限制老子的自由,是誰給你的膽子?
激怒之下,什麼休息不休息的他不在乎了,只想上去幾下就將眼前這個可惡的華夏人打死。
但他的手臂卻是被吉田雅人一把拉住。
「三浦君,請冷靜,你快去抓緊時間休息。」吉田雅人說罷又轉頭看向許大成,板著臉問道:「這位先生,請問你是誰,是哪個門派的?我們好像並沒有邀請你。」
此時的吉田雅人卻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因為從三浦健太將劉洪濤打傷後,好像事情的發展就漸漸開始失去了控制。
而他雖然不懂武功,但眼前這個陌生的華夏男子卻是給他一種非常危險的直覺,而且此人出言阻止三浦健太去休息室,怕是已經懷疑到了什麼。
所以吉田雅人出面就是要用話語拖住這個華夏人,並對此人精武門的弟子服視而不見,公開質疑這人的身份,藉此轉移現場觀眾的注意力,為三浦健太的離開創造機會。
但出乎他預料的是,許大成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指著三浦健太對現場的觀眾高聲說道:「我懷疑地上的油滴就是此人故意灑落的,他身上必然有裝油的工具,如果讓他離開的話,他會馬上把證據銷毀。」
「哄!」的一聲,許大成這話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引得觀眾席一片譁然。
要知道,今天玄洋道場開張邀請的可不僅僅是有日本人,除了一部分華夏武學界的代表,還有公共租界工部局的一些英美人士。也許華夏人的態度他們可以無視和不在乎,但在英美代表面前如果做得太過分的話,丟臉的可就變成日本人了。
「你這是污衊和誹謗,我代表玄洋道場,取消你的觀摩資格,請你離開。」吉田雅人做出一副憤慨的樣子大聲道。
「哈哈哈」許大成仰天大笑,然後指著就要拔腿開溜的三浦健太道:「邀請我們精武門參加什麼道場開張的是你們,叫囂著讓我們下場比斗的人也是你們。使用卑鄙手段贏了比武本就有違武道精神,更過分的是在我們門主已經失去抵抗力的情況下,還用心狠毒,故意重傷了他。」
「而現在,看到陰謀即將敗露,要趕我們走的人還是你們。看樣子這公共租界已經變成你們日本人的天下了,想怎麼做,想怎麼說,都是由著你們。我就想問一句:『公共租界就沒有秩序,沒有公理了嗎?』」
呵呵,在傭兵團,要說到武功的高低,也許我們許大公子排不進前三,甚至前五都難。但是論起打炮的功夫,許大成說是第二,傭兵團其他弟兄就沒人敢稱第一,這其中也包括了打嘴炮。
許大成這番話句句在理,死死咬住是小日本使用卑劣伎倆勝之不武,而且還故意下重手打傷劉洪濤,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講,都必須給現場的各方代表一個說法。更是堵死了三浦健太想回到無人處銷毀空油瓶的路。
呵呵,你現在不離開,但還可以用一些涉及個人尊嚴和隱私的藉口阻止別人搜身來糊弄過去,但你真的走了,這可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是也是了。
吉田雅人卻是死咬著許大成的身份不放,開口問道:「你說你是精武門的人,請問你的姓名和師承。」
就在這時,在周文般若之氣救治下甦醒過來的劉洪濤,則是不顧身上的傷勢掙扎著站了起來,指著許大成說道:「這是我新收的弟子。我證明他是精武門的弟子。」
劉洪濤這句話一出,頓時就做實了許大成精武門弟子的身份,讓吉田雅人想轉移視線的目的徹底落空。
「呵呵,原來是精武門的弟子,請問閣下高姓大名,武道水平如何?可不要再次被我方高手擊敗,那精武門臉面可就全被你丟光了,將來恐怕再難在上海立足。」吉田雅人臉上再次堆起笑意,話里藏刀地說道。
這個吉田雅人眼看無法將此人驅逐,就用上了心理戰術,意圖增強這個年輕人的心理壓力,同時還帶上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