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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落木雙眼已是在不停的綻放著光彩。
他前半句乃是對霜重山所言,後面則是對著李言興奮的說道,渾然忘記了長幼尊卑。
「他們這不剛過來,宗主當然不知曉,這件事我一會過告訴他一聲就行了!」
李言則是表現的十分淡然,這件事他必須親自向星螟說明,有一些事是要講清楚的。
他也明白朱落木心中激動的原因,一個二流宗門若是多出了可以煉製築基期傀儡的大師,那意味著什麼?
不但弟子實力大增,宗門賺取靈石數量更會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增長,修煉資源也會隨之滾滾而來。
朱落木都可以想像十幾具築基傀儡纏住一名金丹的情景,即使不能殺死對方,但也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傀儡只要不被擊中陣法核心,他就會一直纏住對方。
大多數金丹修士的肉身也不敢任由築基期法寶轟擊的,這才是最可怕,最令人頭痛的。
這在大戰中,往往可能就會給自己一方的強者爭取到一息擊殺對方的可能。
雖然他知道煉製出一具築基傀儡就要花費海量的資源,但這一切只要能做到,都是值得的。
而一側的李言則是在心中記下了剛才看到的一個印記。
就在霜連舟拿出「三足青鸞」的時候,李言的神識也毫不客氣的探測出去。
「三足青鸞」散發出的氣息,在上次時竟然給他有一絲絲熟悉的感覺。
但是李言確認自己並不認識這一家人,而且他對傀儡的認知大部分都是來自於白柔,他並未和其他精通傀儡術的煉器師交流過。
所以,這幾日回來後,李言也曾回想過,或是並沒有什麼頭緒。
今日有此機會,他當然會毫不客氣的再次放出神識仔細探查一番。
「應該是我曾經遇到類似這具傀儡體內刻錄的陣法,這才會有這種感覺!」
李言又掃視了一次,並不能看出對方的煉製手段,但能感應出其內刻錄陣法的不凡。
同時,通過這一次掃視,他在「三足青鸞」尾椎一根栩栩如生的尾羽上發現了一個極淡的花紋,像是一片楓葉,呈暗青色。
如是不是很在意,讓人覺得這就是青鸞尾羽自帶的花紋,或者說是煉製器材本身的紋路被留了下來。
李言本就刻意在探查,還是發覺這個花紋稍微有些突兀的感覺。
加之他又聽過霜重山敘述曾經的過往,李言立刻意識到了這可能不是花紋。
「這極有可能就是杜葉族的印記,看來霜連舟還是對自己的煉器術提升到一個境界念念不忘,暗中將族中印記刻了上去。
不過這也難怪,這一件是他的本命法寶,一般當修士本命法寶被奪或被毀時,估計他已然離死不遠了,倒也不用保存什麼秘密了。
這印記是否就是曾經說刻在『晶雪玉蛛』的上的一樣呢?」
李言在心中想著,但他也不能完全肯定,或許這就是一個花紋,只是自己多心罷了。
又或者這個花紋雖然是杜葉族的印記,霜連舟在小心之下改變其一些特徵也說不一定,所以自己記下的也只似是而非的東西。
隨後,李言飄然離去,他相信朱落木在見識對方傀儡術後,必然會將對方當做核心弟子來對待。
但是李言依舊在臨走時暗中傳音朱落木。
「雖然這三人已是『落星谷』修士,但日常也不要輕易打擾他們清修,兩三年能煉製出一至兩具中級傀儡就可以了!」
李言言下之意很是明確,霜家三人為宗門做事可以,但不可強求對方。
若是那樣,霜氏一家上門就等于禁錮了自己,把自己就變成了可以收穫大量靈石的傀儡,那樣性質就變了。
李言可不想自己帶入宗門之人,最後變成了被人奴役的提線木偶。
以朱落木的聰穎,有了這番交待,自會平衡其中利弊,替霜重山他們擋下許多難以推脫的煩心事。
這裡峰巒疊嶂,一座座山峰呈黝黑之色,如同一隻只冰冷的暗色怪獸爬伏在天地間。
一座座山峰上有大片漆黑山石裸露,植被稀少,山勢一路向上,陡峭險峻,如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