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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無極臉色陰沉,一步踏至,猛吸一口氣,乾癟的身體肌肉僨起如山,整個人頓時粗壯了二圈。
他一手捂在咽喉部位,另一拳上隱隱有鬼嚎之聲,黑氣翻湧間,有數個滿臉怨毒的魔修面孔浮出,他們咬牙切齒,面色扭曲,這些面孔在騰無極拳上急速旋轉,帶起周邊氣流如刀,曲肘、崩拳。
騰無極將全身法力瘋狂灌注到這隻手臂之上,魔修最利之器,肉身攻擊!
深夜中,剛剛沉寂的山谷中,「嘭!」的一聲,再次響起,只是這次的響起極為的短暫,而沉悶。
騰無極眼前一花,便是覺得拳頭一緊,去勢如電拳頭就停在了半空。
他頓時嚇了一跳,凝目望去,前方紫色小球依舊急速旋轉,流光溢彩,而他的拳手卻被一隻肥胖白淨的手給叼住了手腕。
那隻手與他相比,小的可憐,只抓住了他手腕的一小部分,卻是穩如磐石,讓他感覺手臂如鑄在洞柱上一般。
與此同時,一個帶著冰冷殺意的聲音,在騰無極的耳邊響起「道友,欺負後輩的感覺,可好?」
騰無極大驚,身上汗水頃刻間浸透了後背,這人怎麼到了他的身邊,又是怎麼出的手,他竟然一點察覺也無。
「這人,是誰?這是什麼修為?」
李言看見自己踏上了一條火熖之路,道路的兩邊是深不見底的漆黑深淵,好似一座跨越天塹的長橋。
李言舉目四望,火熖長橋似無盡無頭,只有他一人孤單的站在上面,天空是灰暗的,有風從身側吹過,帶著兩側的幽藍火熖齊齊搖擺,說不出的陰森詭異。
讓李言感到奇怪的是,他雖然站在二側火熖中間,但卻是通體發寒,火熖燃燒並沒有帶來半點溫暖。
李言皺了皺眉,他如何到了這裡,一時間也是想不起來,而且之前的事情也好像都忘記了,好像他一誕生,就出現在了這裡一樣。
一時間就連自己的姓名,李言都不記得了。
「這裡是何處?我又是誰?」李言晃了晃腦袋,卻怎麼也記不起來自己的前世今生。
但偏偏在內心深處有許多熟悉的名字,似可以呼之欲出,可就是不能記起。
又過了一小會後,李言索性不再去想,他覺得身體裡的溫度在急劇的下降,似乎血液也快被凍僵了。
李言側了側身,看向了路旁搖擺的火熖,他不明白這些火熖到底是不是有溫度。
他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後,李言這才慢慢的靠近,然後下意識的放出神識,可體內毫無動靜。
「神識?這個名字很奇怪,好像想一想就能感應遠處事物才是。」李言模糊記憶中,浮現出這樣的解釋。
隨即李言搖了搖頭「這個念頭真古怪,人不是用眼睛才能看到事物的嗎,我必須弄清我這是在哪才是?」
李言轉面彎下腰去,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他嘗試輕輕接觸了一小攝正在搖曳的火苗,可在下一刻,李言如同被蛇咬了一口似的迅速的縮回了手指。
手指碰到火苗的剎那,傳來的是不可遏制的劇痛,當他再看向手指時,不由呆住了,他的手指上裹了厚厚一層幽藍冰團。
而且正有陣陣刺痛寒意向他手指中拼命鑽去,這刺痛很快就已蔓延到了手臂之上,由一團幽藍冰團,變成了一片幽藍冰層。
李言急忙甩動手臂,但只是數息,他的這隻手臂已在一點點變的僵硬,正在快速的失去知覺。
「極寒的冰滔!」又是一個古怪的念頭在李言腦海中浮現,但他哪裡還來得及思索。
李言急忙用另一隻手去拍打已覆蓋在手臂上的幽藍冰層,但令他感到恐懼的是,那些幽藍冰層迅急向他另只一手上蔓延開來。
很快,李言驚懼的發現,他整個人都變的再也無法再動彈分毫了。
更令李言害怕的是,只是這一小會,他的頭變的昏沉沉的,那是正在慢慢失去意識。
相反的是,李言的五臟六腑此刻竟然如火一般灼燒起來,可他體表皮膚血肉卻是的冰寒依舊,體內燃燒的劇痛也無法清醒他的頭腦。
劇痛和昏睡,空寂和灰暗,這一切都是詭異的。
雖然不知自己是誰,為何來到這讓人恐懼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