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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手飛鐮就這樣又在老友處盤桓了一夜後,這才起身告辭,而血手飛鐮離開後,向一個方向飛了近千里後,這才緩緩停下,神識四下掃視,直至確認的確沒人跟蹤後,不由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昨日當他看到懸賞秘殺令的一瞬間,差點臉上就變了顏色,那秘令中對目標的樣貌和年齡等等都有描述,甚至連大概能出現的範圍也有所猜測,只是這個範圍太大了,竟有十萬里之廣,這哪怕是對於金丹修士也是如面對浩瀚大海,估計只有元嬰修士,才可能用神識覆蓋萬里,一塊塊快速的搜索吧,否則,自秘令發出,九日已過了五日,秘殺令依舊顯示目標存在,機會是何等的渺茫。
至於年齡、相貌之類,血手飛鐮知道這些只能作為參考,這對於修士來說還是可以改變的,而且每天遇到變幻樣貌的修士,沒有上百,也有幾十。
可是,那秘殺玉簡最後幾句話,卻讓血手飛鐮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目標極有可能是二人,且疑似為一老一少,少的修為不會超過凝氣十層,老的則應是築基大圓滿或假丹。這讓他瞬間想起到了玄清觀內遇到的紫衫青年,那青年的年齡沒有掩飾,可是樣貌卻應是有了幻化。
可血手飛鐮必經是江湖老手,以他的修為自是昨日便看出了那紫衫青年樣貌並非本來面目,只是修士這種不以真面目示人情況,這也是常有之事,何況又是一名凝氣期修士,他便沒有在意了,可現在想來卻是與秘殺玉簡中描述有些相符之處了,這讓他不由驚喜交加。
只是,修仙之人多為自私自利之輩,即便面對自己的老友,血手飛鐮也是生出了獨吞報酬的想法,殺了那紫衫青年,他便可得到這次任務報酬的一半,如果這一半再去與老友均分,他如何能願意,便是不動聲色的掩飾了過去,更是又在那裡待了一夜,這才不急不許的離開,目的就是為了打消老友的懷疑。
血手飛鐮確定左右無人後,便是迅速向最近一處傳送陣飛去,然後再次回到玄清觀,當他到達玄清觀時,李言他們已經離開了,當他問詢傳送陣旁邊頭髮灰白老者時,老者卻是一勁的搖頭,向來客人傳送位置除了同一方向人知道外,是不會輕易向別人說起的。血手飛鐮也懶得再和老者計較,急忙找到了宮道人,直說今日想起那紫衫青年應是故人之後,只是故人已身死道消,臨終時要求自己照拂一二,今日方想起青年樣貌與故人頗有幾分相似,所以想知道他們去了何處?
宮道人聽了後,心中冷笑,他當然也是看出了那紫衫青年樣貌幻化了,但血手飛鐮這般突然說遇到了故人之後,他卻是不信,以血手飛鐮築基後期的修為,昨日就應該有所猜測才是,非得今日才想起,何況紫衫青年身邊可還是有位高手的,這還需要血手飛鐮照拂什麼,但玄清觀內事情眾多,宮道人何來有心與他這般糾纏,稍一猶豫,便告之了紫衫青年的去向。
血手飛鐮得知後,便匆匆傳送到了臨水城,經過一番尋查,竟真讓他追到了此地。
駝背老者聽到血手飛鐮這番話出口,不由心中「咯噔」一下,心知情況不妙,以他的修為,已是築基大圓滿,雖然血手飛鐮已是築基後期,即便再加二那何氏兄弟,他自是不懼,收拾他們只是時間長短問題,可是身後青年只要一個不小心,便有可能被他們給偷襲到了。
駝背老者不由深吸一口氣,盯著血手飛鐮眼睛緩緩說道「林道友,你覺得此事可為嗎?事到如今,也不在隱瞞,我家少主乃是『壺塵』家族之人,你們敢對『壺塵』家族之人動手?哼!
即便讓你們僥倖得手了,你認為你們可以離開?老夫就是拼了性命也將你三人留在此地陪葬。
同時,此事是何人懸賞追殺我家少主,我自是一清二楚,即便我家少主殞落,那『玄冥令』你們也未必能拿到?此物仍是需要家族幾系間爭奪的,她那一系也未必就能輕鬆勝出,到時拿不出『玄冥令』,你們還要被『壺塵』家族追殺,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對方為什麼要追殺我家少主,那是說明我家少主對她們威脅極大,回歸族內就有能力獲得這次爭奪傳承人的位置,如果卓道友能伸出援手,到時這些東西我們未必不能拿出。」
血手飛鐮聽了駝背老者的話後,不由一楞,那懸賞秘令玉簡中還真未說明目標竟是「壺塵」家族之人,想想「壺塵」家族令人毛骨悚然、千奇百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