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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新涼自是不會客氣,對待這些人恭敬歸恭敬,但也不能在自己幾人身上弱了宗門的名頭,不然長此以往宗門威信何在,略一恭身後,便大步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李言二人也是同樣各自選了一張椅子坐了下去。
見三人坐下,那虬髯胖子開口道「我與魏道友還是頗熟的,至於弟子中倒是見過李無一那小子,你們幾人卻不曾相識了。」
溫新涼聽後,微微一笑,他如何不知對方心思,於是他伸手在腰間一拍,光芒一閃,宗門令牌已緩緩飛向了那虬髯胖子。
李言二人見狀,當然也明白對方的意思,雖然他三人身著魍魎宗服飾,這卻不能確定三人身份的,上首三名金丹自是要進一步確認,只不過話說的委婉罷了。
李言與林大巧也是在自己腰間一拍,各有一枚似玉非玉,似鐵非鐵的令牌飛出,分別飛向了白袍中年人和精瘦老者。上首三名金丹也不說話,見令牌飛來,各自伸手輕輕的一招,三枚令牌已分別落入三人掌中。下一刻這三人神識在令牌上只是一掃,然後互相看了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無誤的意思,臉上神色又是緩了幾分。
與此同時,溫新涼的聲音再次響起「晚輩三人乃是家師門下,第五、第七、第八弟子,我是五弟子溫新涼,這位是老七林大巧,那是老八李言。」溫新涼不待對方進一步詢問,已然適時的將自己三人情況大概說了一下。
上首三名金丹不由點了點頭,覺得下方這叫溫新涼這人不但聰明,而且很會說話,他們只是問了一句,他便領會了,並且處置得當。只是他們不知,這溫新涼在林大巧口中就是曾經凡世間的潑皮混混,早年間混跡於江湖,早就練出了一油滑本事,見什麼人說什麼話。
「哦,三位師侄當真年少有為,後生可畏啊,老夫東林陳家長老,這位是飄雲谷白長老,而另外一則是裂魂門凡長老了。」居中的自稱是東林陳家長老的虬髯胖子,一揮手便把令牌射回去,並且一指身邊的白袍中年人和精瘦老者開口說道,他這樣做為可謂已經降低了身份,很是客氣了。
在外界,金丹就是金丹,築基就是築基,根本是二個不可逾越的鴻溝,長幼之分極為嚴苛的,金丹在見到一名築基時,像來是視若無物,如何能這般假以辭色,這一幕若放在外界讓人看見,根本是很難理解,大吃一驚。追其根由不過為「魍魎宗」三字,在這方圓百萬里內,你修為再高,也只是魍魎宗的附庸,每個宗門都以門下弟子能進入魍魎宗而感到光宗耀祖。
只是他一旁的那名飄雲谷白長老卻沒有立即將手中令牌射回,而是看向了李言,眼中有驚疑之色,他所拿的正是李言的身份令牌,他這舉動讓下方三人有些奇怪,但並沒有讓陳長老與凡長老感到意外的樣子,似早有預料一般。
就在下方三人疑惑中,那名飄雲谷的白長老開口「我與魏道友也有過數面之緣,而且曾經在同一個地方待過數年,雖然那幾年各自都有任務,卻也是見過的,魏道友法力卓絕,為人低調,一身神通更是深不可測,今日一見再次覺得他的眼光毒辣,魏道友的弟子某家也只聽陳長老提過那李無一,據說是天縱之才,幾十年間已衝到了假丹境界,在小一輩當中,縱使是在其他三大宗門天驕中也是領軍人物。我之前還有些不信,今日再見到李無一的三名師弟,便是信了七八分了,你二人雖然一個是築基初期不久,另一個是築基初期頂峰修為,但一身修為一個靈動異常,遠攻近奪皆在瞬間;一個隱而待發,應擅一擊索命之術;估計同階修士就是動起手來,只按境界去與你二人相鬥,必是凶多吉少,而且你二人身上血腥氣濃郁,定是經常遊走在生死邊緣之人,鬥法經驗可不是尋常築基初期能夠相比的。」他修長的手指一指林大巧和溫新涼,目中露出讚賞之意。
他這話說出來,讓陳長老與凡長老頻頻點頭,他們知道這位白長老修為極為高深,平時沉默寡言,很少與人交談,修為雖然只是金丹中期,但若真的搏殺起來,他二人加起來都未必能討得便宜,此人當年可是在那兇險之地待了三年,最後竟然活著回來了,聽他的話音,似那魏重然也在那裡待過一般,這倒是第一次聽白長老提起了,想不到魍魎宗竟把魏重然這等人物也派去了那裡,當真令人意外。
這番話落在下方三人耳中,卻讓三人大吃一驚,想不到金丹大修如此厲害,只憑一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