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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是在一處『火眼』之中,我只是暫時施展了陣法,隔絕了外人的探測,布羅道友就不打算解答一二江某的疑惑嗎?」李言望著慢慢坐直身體後,身體依舊虛弱的布羅。
布羅先是抬眼望了望四周,感受著身上傳來的陣陣熱浪和空氣瀰漫的炙熱,艱難的將身體靠在了竹簍之上,身體一接觸到竹簍,那股熟悉的感覺立即傳遍了全身,頓時讓他又恢復了幾分安全。
「呵呵呵,這次算是我大意了,待會自會向江兄解釋的,只是這裡是『火眼』,為什麼溫度沒有高到可以將我融化的地步,莫非是陣法」
自布羅醒來,只是短短時間內,他就連換了幾種稱謂,從「江道友」到「兄台」,再到「江兄」,顯得越來越來熟絡的樣子。
他看看自己周身並沒有被李言的靈力包裹,竟是先問起了這個問題。
布羅是知道這「火熖宮」內的溫度不是靈力和所謂的陣法就能長時間阻隔的,像他這種已經達到築基後期的修為,據公子說,在沒有特殊水系法寶護持下,能堅持小半柱香已是到了極致。
李言聽到布羅這稱呼的幾次變化,也佩服布羅對情勢的判斷,心智絕對是一等一的,雖然布羅沒有被封印,那麼竹簍就在身側,自是明白了一切。
布羅同時也想到眼前這人竟然能將自己從三人聯手追殺中帶出,而且他自己絲毫沒有受傷的樣子,更加相信了自家公子先前的判斷。
以照布羅現在的狀態,他自己都認為李言只需一根手指就能捻死他。
對於布羅的疑惑,李言當然知道,現在他們所處的這裡,雖然溫度還是很高,但在不運轉靈力之下已能勉強忍受。
「正如布羅道友所猜,這是陣法所致,我的這套陣法恰好帶有些水屬性的,只是依舊無法做到更好罷了,所以我才在陣內又布了一套小的水系陣法,二層陣法之下,才勉強做到了這些。」
李言淡淡的說道,他們現在的確處於「大龍象陣」內另一個小陣法當中,只是事實卻並非像李言說所這樣,真實原因,他就是怕布羅看到正在小陣法外吞噬高溫小紫神龍象罷了,所以才又布了一套小陣法,隔絕了小陣法外的一切。
只是若沒有小紫神龍象在外吞噬高溫,他這套小陣法根本起不了太多作用的。
布羅點了點頭,但他心中對李言這套陣法已是覺得極為厲害,他雖然也未來過這裡,但青衫儒生為了他,可是詳細的描述了北冥鎮妖塔中一二層中所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所以他又如何知道李言心中的彎彎繞繞,又感受了一下這裡的溫度,確認暫時不用法寶護持,不會對他造成更大傷害後,心中又是寬了不少。
布羅看向了李言,嘴角牽出一絲笑意,雖然李言還是表情平淡,可是布羅知道對方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按理說,修仙界像這種打聽別人隱情的人,是極為不禮貌的,可是布羅命是人家救的,李言難道連布羅如何得罪了幾十名修士,被人家聯手追殺的原由都不能知道嗎。
所以布羅也沒有使用神識去試圖探出陣外,去看看外面究竟來了多少修士,那樣可能就會引起李言的不滿,而是乾脆的說道。
「這次倒是我失策了,我二日前在一處破損宮殿外」
半柱香後,布羅嘿嘿的笑了二聲,結束了說話,然後大口的喘息了幾聲後,便是伸手在竹簍輕輕一拍,一道銀色光芒從竹簍口升了出來,然後就在李言面前幻成了一頁銀色的紙張,靜靜的懸浮著。
李言一直靜靜的聽著布羅的敘述,臉上神色也是有著些許變化,當布羅講到他如何在二十多名修士手中虎口奪食時,李言臉上露出古怪之色,卻是一直未插口問話。
真到布羅當著他面毫不猶豫的拿出銀色紙張的時候,他也是一楞,首先是想不到布羅竟然如此的光棍,但他的目光並沒有先看向銀色紙張,而是先瞟了一眼那隻竹簍,之前雖有猜測,卻未實際探測過。
「果然是帶儲物空間的,這到是很奇特的儲物類法寶了。」李言想了想後,這才將目光放在了那頁銀色紙張之上,可是他並沒有立即攝入手中,而是又看向了布羅。
「布羅道友的膽量江某真是真是大」李言聽了布羅的話,覺得此人做事就是單憑自己的主觀想法,想到哪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