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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的魏重然也同樣看到了李言,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傳出了李言的心神之中。
「你回來就好,為師還要先處理一些事情,晚上你再過去尋我。」
傳音到此,聲音戛然而止。
李言理解魏重然話中的含義,應該是想詢問這次自己執行的經過了。
但大戰剛回來,估計接下來肯定是要商議後續計劃的,尤其是那些元嬰期修士,所以,了緣和尚他們只是與低級修士匆匆見了一面後,就立即飛走了。
像魏重然這樣中間橋樑,也是有許多事情要上傳下達的,不但要聽取接下來布置的任務,光是那些或重或輕的受傷修士,都需要仔細安排一番了。
李言他們看的「北冥山神虎」虎背邊緣的受傷修士,都還是較輕的,哪怕是像尺公長老哪樣的,也都沒有進入儲靈袋中。
這一戰,除了殞落的,不知還有多少修士能留下一枚金丹,將魂魄寄在其上就不錯了,至少還能重生奪舍。
不過,這裡肯定會有一些金丹已是瀕臨崩潰了。
也許接下來能送回宗門的,儘量送回宗門,讓其對門人弟子交待一些事情後,估計就會自行兵解,踏上那輪迴之道。
當李言回到自己洞府時,他與白柔已然分開,白柔告訴李言,尺公長老肉身受傷頗重,但神魂無恙。
這種傷勢,比起那些上了金色天幕的,但並未殞落修士,也只能算是輕傷了。
後續多吞服些丹藥,打坐靜養就會有所恢復的,但李言估計沒有個三五年,甚至是十年左右的時間,尺公長老應是無法徹底恢復元氣了。
李言在回來的途中,也見到了許多築基修士紅著雙目,甚至是神情呆滯者,也有身上不斷湧出陣陣殺氣。
這些人中有不少人直接找上前方十二名金丹修士了,在低聲懇求些什麼。
李言不用仔細聽,都知道他們是在懇求能否將這裡的消息通過什麼方式傳送會自家宗門,畢竟殞落的可能就是他們的老祖,或是宗門的支柱。
但都被那些金丹修士嚴厲喝止,現在這種情況下,你就是身家不菲,擁有萬里傳音符,也是不允許你將一些消息傳遞出去的。
這樣的結果,除了會引起更大的恐慌,沒有別的作用。
李言回到洞府後,看看時間亦是巳時時分,到晚上這些時間自是不夠用來修煉的了。
便想著去「土斑」空間去看看雪蚊王的修煉進展,提升雪蚊王的實力,可是當務之急,李言要盡可快多一些保命的底牌。
而就在李言正打算進入「土斑」空間時,他的動作猛然停了下來,接著就看向了洞府大門方向,眼中閃過奇怪之色。
「想不到此人也來了風涼山,剛才在前山可是沒看見的,只是他到我這來又是為何?」
他心中雖然這樣想,人已站起身形,洞府外已傳了一道清脆的聲音。
「李兄,你應該在洞府之中的,剛才我可是看你和白姑娘分手後,這才稍後過來尋你的!」
李言洞府外,法陣禁制中雲霧一陣翻湧,一道小道露了出來,然後 洞府大門一開,李言已然快步從內走了出來。
他先是對著之前開口之人笑罵了一句「布羅,恁得你這般胡說,以後你惹事也是惹在這張嘴上,我與白師姐只是相交不錯罷了。」
然後,他面色一肅,對著布羅身後一人行了一禮。
「李言見過左前輩,不知大駕光臨,倒是小子失禮不周了。」
這時,李言洞府前正站著二人,一名書僮,一名青衫儒生。
書僮自是布羅,而另外一人倒是讓李言感到意外,乃是當初在「北冥鎮妖塔」塔外和紅楓潭旁遇到的那名青衫儒生。
此人當時給李言的危險最大,因為他根本看不透對方的境界。
但後來與布羅相識後,已然知道此人就是天下聞名的聖州「二分陰陽」左囚丹。
那位聞名天下,已無限接近了煉丹宗師級別,能煉製出五品丹藥的丹藥大師,是最有可能成為這世間第四位丹藥宗師的左囚丹。
而且通過布羅之口,李言也知道此人和自己師尊一樣,修為都是達到了令人生畏的假嬰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