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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卓嶺風、段未然散修之流,這類人保命手段可是極高的,不然在他們無依無靠,孑然一身的情況下,還能走到假丹之境。
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修仙界,光是能活這麼久都是需要一定手段的,這可不是靠所謂的運氣就能解釋通的。
安排孫國樹單獨執行先頭刺探,一來李言是想驗證自己的想法,確定孫國樹到底手段如何,以免後面在執行任務發生誤判;
其二李言在第九小隊參加過幾次任務了,對嚴飛軍的隱匿之術很是佩服,但顯然做為一名斥侯,嚴飛軍是不合格的。
嚴飛軍與另二名斥侯配合時,太過於注重自身隱藏,在前行速度和判斷是有所欠缺,經常會出現二另個方向已向前突進很長一段距離,而嚴飛軍還在原地觀察。
當然做為斥侯首要條件就是隱藏自己,這一點也是對的,只是過猶不及罷了。
至於今天安排孫國樹執行斥侯任務,會不會提前暴露整支小隊,這一點李言倒不是很擔心的,他有著這裡所有人都無法比擬的強大神識。
那是可以媲美金丹期的神識,他在放出神識後,其餘四人根本無法察覺,他會在第一時間發現情況。
接令後孫國樹也不在耽擱,直接向前方飛身而去,只是瞬息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他這一手,除了李言心裡早有準備外,其餘三人只是知道了孫國樹要行動了,這才注意了一下,但也就在感應到一股極弱的氣息波動後,前方便沒了孫國樹的身影。
這讓三人都吃了一驚,尤其是嚴飛軍,他可是做了不少時間的斥侯了,知道能在如此之短時間內就消失了氣息,這意味著什麼。
接著幾人便也急忙跟了上去,只是每個人形態不同,李言則看似沒有隱藏一般,就那般向前踏著草尖滑行而去。
白柔則是如一縷黑煙,,幾乎與周圍整片夜色融為了一體。
胡孝王也是身體晃了晃後,身體就變虛幻起來。
嚴飛軍如同夜中鬼魅一般飄乎不定,讓人看不清他下一刻到底出現在何處。
與此同時,四人都放出神識後,他們刻意注意前方,神識掃視之下,雖然還是發現了前方大約四里處,孫國樹那鬼鬼祟祟的身影,卻讓他們臉上表情各異。
孫國樹的姿勢其實很難看,如同東躲西藏的見不得光的老鼠,而且身法也不是多麼的高明。
但是卻有個特點,他每次落腳所在之處,都是周邊最不易被發現的地方,而且身上的氣息波動也在隨著每次落腳後,不斷變幻。
甚至有時氣息會故意流露出來,可是隨之就會有一些與他氣息相似的小型野獸隨之探頭探腦出來,那些氣息與這些小型野獸幾乎難分真假,幾乎是把孫國樹當成了同類。
李言神識中看到這些後,不由心中笑了起來,這孫國樹果然是有著極為不凡的保命手段。
而另外三人中,雖然嚴飛軍心中不屑一顧,覺得孫國樹根本沒有什麼高明的身法,只是藉助一些小技巧罷了。
但還是不得不從內心深處覺得孫國樹有點手段,此人也不是表面看起來那般一無是處。
就這般,一夜行來途中,有二次李言早在神識中發現了異常,可都被他們躲避了過去。
一次李言探查到應是風涼山一支小隊時,果然孫國樹在短短三四息後,便察覺到了異常,進而迅速向身後發出警示,幾乎比李言神識也慢不了多少。
孫國樹小心去除了自己留下的痕跡後,就折了方向而去了,由此可見散修機警不是大宗門修士可以比擬的。
孫國樹他們在沒有高明功法和仙術的情況下,能做到這些,肯定是經歷過無數次生死才磨鍊出來的,這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本能,融入了他們的每一滴血流之中。
當李言一行五人行到天光大亮時,已在山林間行了一千多里,這如果是換作凡人軍隊,即便是再強悍的斥侯和軍隊也是無法做到的。
光是要斬開一路荊棘,就不知要花費多少時間了,而修仙者之所以強大,他們除了要保持警惕外,山林間的野獸和藤蔓、荊棘對他們根本沒有任何阻攔作用。
他們只要確定了方向,即便前方是萬丈深淵,那也是可輕易飛渡而過。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