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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曖昧。
床鋪被褥亂的一塌糊塗,連枕頭都被踢翻到了床下,而作為罪魁禍首的兩位女孩,除了緊緊糾纏在一起之外,單薄的衣物也被扯得亂七八糟,大片肌膚暴露在空氣下。髮絲凌亂呼吸沉重,空氣中都仿佛瀰漫著些難以言說的氛圍,乍看之下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某些畫面——
事實上某人已經聯想到了,而注意到他眼神古怪的白石麻衣則第一時間便察覺出這傢伙在想些什麼,頓時臉色變得通紅。
下意識趕緊鬆開了緊抓著自家大親友的手,可偏偏又不知道應該放到哪裡,整個人手足無措僵硬在原地,羞恥到頭頂都仿佛要冒蒸汽了。
「白,白雲桑,我,我」
如果這時眼前有個洞能鑽進去,女孩絕對會毫不猶豫地附身便鑽,奈何眼下並沒有。因此,儘管這般羞恥,白石麻衣還是極力使自己保持鎮靜,咬著牙艱難地擠出幾個字想要做出一些徒勞的解釋,可還沒拼湊成一句完整的話,就被某人打斷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白石,說之前你還是先把衣服穿好吧。」
白雲山默默提醒。
說完白雲山淡定轉過身去,果不其然,比較之前不遑多讓的尖叫聲又一次在這個房間裡響起,但這次還沒叫完就被松村沙友理捂住了嘴強行制止,尖叫聲變成了一陣嗚咽堵在喉嚨里。
「唔唔——」
面對自家大親友羞憤不解的眼神,松村沙友理趕忙給她比了個噓,一本正經壓低聲音道:「小聲點麻衣樣,隔壁說不定還有其他住客呢,這麼晚了吵到別人就不好了——」
「這還怪我了?!」
白石麻衣惱羞成怒地說了句,你也不想想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到底是因為誰?還不就是因為沙友理你故意嚇我來著!
不過此時儼然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了,自家坑貨大親友的事暫且放一邊,現在也不是和她爭辯的時候,白石麻衣趕緊趁著某人轉過身去的功夫低頭將身上的衣服整理起來。
剛才由於在跟松村沙友理打鬧還沒注意,現在回過頭來才發現自己的樣子有多凌亂,單薄寬鬆的t恤根本就蓋不住眼下的窘態。衣服被扯得歪作一團,鎖骨與半邊臂膀直接露在了外邊,本來堪堪遮到大腿的地方也完全失去了遮掩,也難怪對方看見後會露出那種眼神了——
呸呸呸!
一想到這裡,白石麻衣忍不住暗自啐了幾口,將腦袋裡的胡思亂想甩出去。
三下五除二整理好衣服,順帶又趕緊穿了套帶來的睡衣,白石麻衣這下才舒了口氣,示意某人可以轉過來了。
說句實話,女孩會這麼羞恥,倒也不完全是因為被某人看見什麼的。畢竟早已有了肌膚之親,害羞歸害羞,但還不至於到這種地步,主要還是因為現場畢竟有第三人在場,而且還是身為大親友卻毫不知情的松村沙友理。
有這麼一層關係在,就很難不去在意了——
聽見女孩的聲音,白雲山從善如流,轉身注意到眼前的少女居然換上了睡衣,眼底的可惜一閃而逝。
但也沒有因此多說什麼,張口正欲說話,卻被女孩搶先一步開口。
「白雲桑,這麼晚了你還過來做什麼?總不會還有什麼企劃要錄製吧?」
白石麻衣的質問氣勢洶洶,如果說房間內光是自己倒還沒什麼,不過一想到沙友理也在,而某人剛才進來肯定也免不了多看幾眼,內心就忍不住有點吃味。
畢竟自己都成那樣了,沙友理雖然身上穿的是睡衣,可結果顯然也好不了太多。該看的不該看的,這下肯定沒少看,這下真是便宜他了——
白雲山倒是沒察覺出她語氣中這一絲微小的變化,只是以為她還
有點惱羞成怒,見狀只是淡淡解釋道:「是有企劃沒錯,不過倒不是現在,而是有別的事情要找你。」
「什麼事?」
聽見這個回答,白雲山似乎有點意料之外,轉頭看向了一旁重新把眼鏡戴起來的松村沙友理,忍不住奇怪道:「松村,你沒跟她說嗎?我剛才不是有特意打電話過來通知來著,說我等一下要過來有事找白石商量的嗎?」
松村沙友理扶了下眼鏡:「我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