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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不也是贊成打了麼?
瑾帝發現顧成蹊來了之後,前面爭論半天的事情,好像就已經確定下來了。
而且複雜化的問題,被她三兩句一說,似乎也都清晰明了。
北千業就是要打,傅國不能退,退了對方更會得寸進尺。
打仗雖勞民傷財,但遇到非打不可的仗,那也不能退縮。
瑾帝深嘆一口氣,六七年沒有打過仗,他的戰意都退消了,果真是老了麼?
他開口道:「好,就依照蹊兒所言,接下戰書,打。不過不能斬了北妹迎。朕不是暴君,也不需要用女人的血,來讓敵人不痛快。」
瑾帝從龍案後面走出來,站到前面,「朕命戰兒為主帥,孟擇為副帥,蹊兒為軍師,路愛卿、陳愛卿、賀愛卿三將隨行,其餘人等留守盛安,崢兒,你暫代蹊兒御林軍統領一職。」
「臣等遵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顧成蹊落後一步跪下去,她其實不怎麼想離開盛安,她才剛剛跟小言言告白,這時候離開不太合適吧。
還有她剛剛布好的局餵……
好吧,局是剛剛布好的,還需要時間延伸。至於景言,易個容就帶走了,多大點事兒。
「你們準備準備,三日後啟程。」
「是。」
「退下吧。」
眾臣站起來,往後退去。
「蹊兒,你留下。」
「是。」
顧成蹊停下來,傅雲崢傅無戰以及其他大臣看了她一眼,臉上的神情皆是晦澀難明,接著陸陸續續都退下。
御書房裡很快就只剩下顧成蹊和瑾帝,瑾帝把左右伺候的宮女太監一併摒退了。
顧成蹊看著他,這時候也沒有必要再敷衍下去,「有什麼事情說吧。」
「蹊兒,你最近可是越鬧越過了。」瑾帝神情很陰霾。
顧成蹊挑眉,「說清楚點。」
瑾帝氣得吹鬍子瞪眼,「最近房間流言你成了斷袖,府里還養著一個男寵。你是要成為梁國駙馬的人,怎可如此不注重名聲?」
顧成蹊悠哉踱步到右邊,從小桌案後拖了把椅子出來,一屁股坐下,望著瑾帝,「師叔,人長好看了,流言蜚語是擋不住的,你還記得祝衡的事麼?」
瑾帝猶疑道:「你是說,你和那葉景言,也是無中生有?」
顧成蹊輕笑道:「我的私生活,連我老爹老娘都不管,這些人憑什麼說三道四?我不過沒有去管而已,若要管的話……師叔,你又有的頭疼了。」
她最後一句話明明漫不經心,然而卻飽含殺氣。
瑾帝還真頭疼,「你又想殺人了?」
「什麼叫又?我是那麼嗜血的人嗎?」顧成蹊沒好氣的道。
瑾帝讓她給氣笑了,「你小子殺的人還少嗎?」
顧成蹊摸摸鼻子,好吧,還真是不少。
「我不殺人。」
瑾帝好奇心上來了,經常殺人於無形的,這會兒不殺人了?怪啊。「不殺人,你準備做什麼?」
顧成蹊陰測測一笑,「既然管不住嘴,那就別要舌頭了。」
瑾帝想像了一下盛安城裡除了嬰兒全變成啞巴的場景。
「……」
果然他不應該對這狠毒的小子抱有什麼期待。
換一種方法,只會更狠。
「你放心,那邊若是派人過來問,我自然會給出解釋的。不過你要是逼我的,保不齊我就會做出什麼咯。」顧成蹊粲然一笑,表情很無辜。
瑾帝扶額,揮手,「你愛怎麼樣怎麼樣,朕不過問你私事兒了。」
「這才對嘛,識時務者為俊傑。師叔,你還有什麼事沒?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顧成蹊發現了叫這老皇帝『師叔』的好處,那就是不用行禮。
她本來就不怎麼喜歡行禮,知道有這個好處,當然是可勁的叫了。
瑾帝還真有事讓她幫忙,但是略有些忐忑,「蹊兒,你能轉告你師父,說朕想見他一面嗎?」
顧成蹊詫異看他,這貨還知道想著她師父?
這時候的老皇帝,都已經黑化了喂,會不會對老妖精不利?
要說起來,老妖精比老皇帝更有資格繼承皇位,要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