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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告訴宋彥羽,一旦他攜著魔刀離開,它一定會發生重大而深刻的變化,他實在不敢冒險一試,畢竟是歷經千辛萬苦才將它找出來。
萬一它再次發生變化,他在外面找不到,那麻煩就大了。白澤恐怕再也出不來。
白澤仿佛沒有聽到,宋彥羽又喊了它一聲,依然是置若罔聞的樣子。他心裡一驚,正要伸手推推它,忽然一個驚天之變發生了。
它的身體突然神光大盛,散發出耀眼的光輝,隨後它的身體在神光中一點點虛淡,很快便只剩下一截虛影。它終於睜開眼睛,深深地注視著他。
「小子,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也該去了,苛活了這麼久,我已經很知足……」
「不!」宋彥羽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麼,頓時淚流滿面。雖然相處日短,但是在兩人間早已有了一份難以言喻的親情,這一刻他心如刀絞。
「臭小子,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不能陪在你身邊了,不用聽我嘮叨,多好啊……」
白澤的身影再度虛淡,唯有兩隻眼睛依依不捨的地盯著宋彥羽,看著他真情流露,它的眼睛也變得晶瑩起來,泛起淚花。不過它還是擠出一絲微笑,眼中充滿了慈愛,還有一份發自肺腑的欣慰。
宋彥羽沒有讓它失望,他一定能完成那神聖的使命。雖然此刻他尚不清楚,但是他一定會知道並接受的。他不會讓它失望,不會讓狂戰大人失望。
「小子,以後的路會很難走,很難走,你一定要堅持,無論如何不要放棄,不然,我會來打你屁股的——打你屁股……」
它的話還沒有說完,眼睛也陡然變得虛淡起來,眼神隨之變得空洞而茫然,它的最後一絲意識在急驟渙散。它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就要徹底煙消雲散了。
怎麼會這樣?宋彥羽此前沒有任何預感,他簡直無法想像,白澤有一天會離開它,並且這一刻來得這麼早,讓他完全沒有預備。它不是他的神寵,而是他的戰友,一個肝膽相照忠貞不渝的戰友。
白澤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就在它眼睛合上的剎那,兩滴晶瑩的神淚飄飛而出,慢慢地飛向宋彥羽。而它的身影,終於在神光中完全消失,了無痕跡。狂戰的設計,就是讓白澤化身為巨樹大陣的一部分。
它在最後一刻顯然也明白了這一點,但是它無怨無悔。它知道,因為它的犧牲,可以為宋彥羽贏得時間,這一點很重要。狂戰連他自己都不惜犧牲,它有什麼不可以呢?所以它沒有絲毫掙扎,從容地就義。
兩顆晶瑩的神淚,飄浮在宋彥羽的面前,他卻無動於衷。白澤的離去,對他的打擊遠遠超出他的想像,他的心,疼得令他窒息。有那麼一刻,他甚至感到前途一片灰暗,但是他不能放棄,一定不能!
「狂戰,白澤,我走了,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辜負你們!絕對不會!」
宋彥羽猛然仰天嘶吼,仿佛要將內心的苦悶和憋屈全部喊出來,他幾乎是用盡全力,渾厚嘹亮的聲音在巨樹林間迴蕩。而他面前的兩顆神淚,在他的聲音震盪下化開,化成兩道神霧飛入他的身體。
嗯?宋彥羽立時怔了怔,他意識到了不對勁,那兩道神淚進入他的身體後,便盤踞在他的後背處。那裡陣陣發熱,仿佛有什麼要破體而出。「啊?!!!」宋彥羽難以自抑地再次仰天嘶吼,就在這時,他的後背衣衫裂開。
一對漆黑的翅膀破體而出,倏然間迎風展開,居然有數丈之長。背生雙翅,也令宋彥羽看起來怪異而雄武,更添了幾份悍氣。
「白澤,你沒有離開我,放心,我會讓你見證一個偉大的奇蹟!」宋彥羽說著,忽然發出一聲長長的厲嘯,雙翅一振,如流光般沖入那道空間裂隙。
又仿佛回到了那條進入這裡的通道,如同在時間的長河內飛行。唯一的不同,就是他身後的通道,隨著他的經過而不斷地崩坍湮滅,化為虛無。通道徹底封閉了,它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就象白澤那樣,一切都結束了。
時空之翼!
白澤的最後兩滴神淚,幾乎凝聚了它最隱秘的生命精華,神奇地變成了宋彥羽背後的一對漆黑的翅膀。充滿了無窮神力翅膀,讓宋彥羽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