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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陶,別練了,陪我玩會唄!」
榮箏笑嘻嘻地在月門後探頭,正在院中練劍的陶眠嘆氣。
「箏師姐,你就別打擾我了。」
榮箏的表情變得快,聽陶眠說「打擾」,她不高興,臉頰鼓起來。
「這麼簡單的劍法有什麼好練的?再說你不是都會了?」
「」
說起這件事,陶眠自己還有怨言呢。
他從拜入師門開始,就學這套最基礎的劍法。
這都快一年了,他還在學這套。
這套劍法總共就兩招,起勢,和收勢。
中間那些招式呢?!
被誰吃了?!
「哎呀,你這麼勤奮做什麼?又沒有對手。」
「怎麼沒有?你、師兄、小師弟、小師妹」
「我們都讓你排第一,好不好?」
「勝之不武,我不願意。」
榮箏咕噥一句「怎麼失憶了性子都變了上輩子可是懶得要命」,她說得快,陶眠沒聽清。
這位箏師姐每次來找他都沒有正事,整天惦記著拐他出去玩。
陶眠雖然喜歡出去玩,但所剩無幾的上進心在拷問他。
一個月出去玩三十天也太過分了。
陶眠都為自己的墮落感到痛心,榮箏還毫無察覺。
「別練了別練了,今天必須陪我出去玩!」
「怎麼,今天還是你的生日麼?」
「對啊!」
「」
榮箏拐陶眠出去玩只有一個理由,她過生日,必須順著她的心意。
可是從他認識她到現在,都快過兩百個生日了。
榮箏也知道總找這一個藉口不好。她嘿嘿笑著,央求陶眠。
「小陶你就陪我去吧,我們去放風箏,好不好?難得今天的風剛剛好,錯過了這種日子,等春天過去,可能都沒有了。」
陶眠容易心軟,榮箏哀求兩聲,他就答應了對方。
「好吧,那今天就休息一天」
「太好了!走走,我們出去——」
榮箏帶的是一隻長長的蜈蚣風箏,這種風箏對於陶眠這個放風箏新手是個巨大考驗。
這條丑兮兮的蜈蚣,還是榮箏自己做的,很有她的個人風格。
陶眠第一眼看見,只能用「看上去很辟邪」來形容它。
陶眠以為榮箏興致勃勃地出來放風箏,是她有信心能把這長條玩意放飛。
結果他們兩個鼓搗半天,陶眠還差點把自己纏住,也沒能成功。
最後榮箏嘟囔一句「太麻煩了」,直接用靈力把風箏吹上天。
「」
陶眠無言以對,不管怎麼說,飛上去就好。
長長的蜈蚣風箏在天空悠哉地飛著,陶眠和榮箏坐在草坡上看。
有靈力就是好,放風箏連線都不用。
榮箏望著天空,突然對陶眠說。
「小陶,其實現在這樣,我就挺開心的。」
「嗯?」
榮箏轉頭望著他,目光柔和。
「就算你什麼都想不起來,只要能和你再一次一起放風箏,我就別無所求了。
我不貪心的。」
「箏師姐,我要想起來什麼?」
陶眠不由得問出這句,榮箏笑而不語,又驚叫。
「啊!我的蜈蚣要掛在樹上了!」
陶眠轉頭,也是一驚。
「那是流雪堂主種的靈樹!要開花的!」
「什麼?快快快,要是把流雪的寶貝樹弄壞了,咱倆就在她門口跪好吧!」
陶眠和榮箏手忙腳亂,趕在蜈蚣風箏落在樹上之前,把它摘了下來。
即便如此,還是碰掉了不少樹上的花。
這些花數十年才能開一次,楚流雪等著花開等了很長時間。
當陶眠站在樹下,要把榮箏接下來的時候,楚流雪出現了。
「你們對我的樹做了什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