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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自從半年前開始學習繪製中級符篆後,他就很少繪製初級符篆,如果有人要購買初級符篆,他也是用儲物袋裡的存貨出售,也正因為如此,他儲物袋裡的符篆大量減少,從數千張剩下不到七百張,尤其是火龍符,更是不到十張,而他忙於練習火鳥符,也沒有注意到此事,否則,若是有上百張火龍符在手。
哪怕一次性只能丟數張,接連丟一百張對方也吃不消。
一刻鐘之後,王長生感覺好了一點,起身朝著灰衣老者的屍體走去,將三具屍體身上的財物搜掠一空後,他甩出幾張火球符,將他們三人的屍體燒掉了。
做完這一切,王長生捏碎了一張黃光閃閃的符篆,整個人在一團黃光的包裹中,遁入了地底。
按照王長生的猜測,若是王軒他們成功脫困,應該會去坊市搬救兵,這其中,肯定有築基期師叔,算算時間,估計他們也快要來到此地了。
若是被築基期師叔得知自己滅殺了築基修士,他想不出名都難,但這並不是王長生想要的,誰知道這三人背後有沒有靠山,若是為了一時的名聲,將此事宣揚出去,萬一對方日後的靠山找上門來,那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煩呢!王長生可不想惹麻煩。
因此,他才使用了一張中級符篆土遁符,為的就是不和前來救援的救兵撞上,只要王長生不被他們撞上,到時候事情的真相如何,還不是由他說了算。
王長生遁入地底沒多久,五六隻飛舟從遠處激射而來,最終停在了山谷上空,每隻飛舟上面各站著一隊太清宮的弟子,人數有幾十名之多,為首的是一名紅衣大漢,身上散發著強烈的法力波動。
「李師叔,就是此地,」王軒指著下方的山谷,沖紅衣大漢說道,眼中有著濃濃的擔憂之色。
看到此地空無一人,王軒的心中有些不安,他利用金遁符遁走後,立刻趕回了坊市,向駐紮在坊市內的弟子求援。
而劉子文和宋傑,沒過多久也回到了坊市,他們也是立刻向坊市內的同門求援。
接到求援,輪值的弟子不敢怠慢,上報給幾位師叔,這些築基期師叔得知有人敢在太清宮的地盤對太清宮的弟子下死手,勃然大怒,由一位築基後期修士帶隊,率領一隊弟子,馬不停蹄的趕到了事發地點。
可當他們趕到事發地點,卻看不到一個人影。
「嗯,此地還有殘餘的火靈氣波動,估計剛走沒多久,」一名背著一把長劍的黃衫男子操控著腳下的黃色飛舟緩緩降落,神識往周圍一掃,開口說道。
「李師弟帶一隊弟子留下探查,宋師妹,錢師弟,白師弟跟我,各帶一隊弟子,以此地為中心,往四周搜索,一句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遇到來歷不明的築基修士,一律拿下,敢在本宗的地盤襲擊本宗的弟子,我要看看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紅衣大漢一連發出幾個命令。
「是,盧師兄,」站在飛舟前面的築基修士有異口同聲的說道。
說完,他們便催使著腳下飛舟,朝著四周飛去,看樣子,大有把此地掘地三尺的架勢。
······
這個時候,王長生已經出現在數百里開外,吸取了中階靈石裡面的大量靈氣後,他的法力恢復了一大半,臉色也好看了不少。
法力一恢復,王長生便放出一件紅色木舟,御器朝著山門飛去。
這件紅色木舟名為赤靈舟,用三百年份的赤靈木煉製而成,只是一件高階飛行法器。
事實上,王長生是想買一件頂階飛行法器,可是坊市里根本沒有頂階飛行法器出售,稍一打聽他才知道,頂階飛行法器都在宗門手裡,需要用五千貢獻點兌換,這個價格太高了,王長生便沒有兌換,而是用數千靈石買了這件赤靈舟。
雖然只是高階飛行法器,但此舟比起王軒的碧靈舟還要快幾分。
在王長生不計法力的催使下,他終於趕在天黑前,回到了山門,飛行了小半柱香後,他便回到了住處。
王長生剛關上院門,丹田處就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如同有數根尖銳的鋼針扎在他的腹部一樣,劇痛之下,王長生彎下了腰,雙手捂住腹部,臉色蒼白無比。
他動也不敢動,就這樣捂著腹部,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後,感覺好了一點,他才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朝著閣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