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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想過自己必須擊敗所有人並勝利的事情,他的聖杯戰爭一直是擊敗威脅人理的敵人,而後交差返回,其餘事項基本不管。
「我還以為你會說『改主意了,除掉重傷的berserker』。」古斯塔夫期待自己的御主繼續爭鬥,但她更尊重選擇。
就在兩人躲避和交談的時候,挪動到牆邊的南丁格爾艱難地從軍裝下解下預備的繃帶,簡單包紮止血,金球狀的聖杯被她暫時放在手邊,對於這件引發聖杯戰爭召喚從者的源頭,她並不喜歡,但為了能達成與御主瑪奇里約定的願望,必須用到這件器物。
留意到異常的雨滴三三兩兩落在前方,南丁格爾在自我治療中,觀察了一下距離最近的一滴——與「戰爭」騎士剛才泄露的液體魔力基本一致,不是什麼好東西,只能在雪地上腐蝕出一個小凹坑。換作無防護的人類被這種魔力觸及會受傷,但周圍並沒有需要她擔心的普通人。她的御主花了不少時間潛入河面下,現在再爬上來也需要不少時間,在此之前她更要小心其他從者搶奪聖杯。
南丁格爾可以相信鈴木友紀,但她沒法相信archer古斯塔夫,拿破崙先一步犧牲了,需要提防的盟友少了一個,在惋惜之餘也是件好事,「戰爭」騎士一死,之後就輪到他們這個多對主從組合的聯盟內鬥了。
剩餘的人里埃德曼中校顯然是最尷尬的,他還站在河岸邊相對隱蔽的位置,全程使用魔術為拿破崙提供視野情報,剛才拿破崙著急使用寶具,更是連帶消耗了他很多魔力,代價有回報,只是為了擊敗「戰爭」騎士,他花費的代價實在太多了,連最重要的從者也一併賠了。
失去從者的他,等同於沒法繼續參與聖杯戰爭,趁著眾人還沒想起他,趕緊逃出史達林格勒才是上策,但他不甘心,花費了這麼多心血,借用如此多的資源,卻拿了一份毫無意義的「榮譽」,甚至最後補刀殺死「戰爭」騎士的也是另一對archer組。
「鈴木友紀,不愧是自稱專業組織派遣的專家,一直擺著只會解密類魔術的樣子,防備心看著很低,卻代價最小地擊敗『戰爭』。我們全都給他代工了。」連維持偵查魔術的魔力也有些供應不足,埃德曼中校在自嘲之後停止了魔術,他現在格外疲憊,多重意義上,沉默一番後他還是冷靜了下來,決定帶上自己的部下們,從史達林格勒離開,至少自己還活著,運氣好的話他的老師還會救他一把,混個退職冷藏的處罰,沒人搭救也至少是死在柏林。
突然自己周圍的風精靈像是遇到了天敵,一下子全都四散遠離,埃德曼中校警惕地看向反方向,不多的魔力被他以壓縮氣旋形式釋放,將身後悄然出現的人形黑影切開。
中招的是一團怨靈狀使魔,受到風魔術攻擊,一下子就潰散消亡了。
比剛才降溫更嚴重的寒冷感攀上背脊,埃德曼中校意識到中計,但他已然失去了最佳的反擊機會。
槍口觸碰到了他的右邊太陽穴。這也是他最後的感知。
「九條道野?」
砰的一聲槍響,萃入術式的子彈撕開了埃德曼身上僅剩的氣流防護,子彈以原本的軌跡炸開了他的腦袋,將他的生命停止。
「抱歉,中校先生。在我新的計劃里,你沒有任何用處,反而死掉的你對我還有點用處,只好請你馬上變成能發揮價值的狀態了。」怨靈使魔環繞的日本秘術師九條道野將濺到鮮血的手槍隨手丟棄,嚴格來說他是一位效忠於日本軍方的陰陽師,但這種東方的細化分類在魔術界全都化入秘術範疇,在正統的魔術師看來,這些旁門左道的類魔術技藝,只是一些不入流的亞種。
一對一正常對決,九條道野就算是偷襲也沒有殺死埃德曼中校的可能性,但後者魔力匱乏防備不足的狀態給了九條道野絕佳的偷襲機會,尤其對方沒了從者,他更是有恃無恐。
將軍裝下預備好的符咒貼在碎顱的屍體上,九條道野默念咒語,很快一具完全聽從於他的殭屍加入了他周圍的靈體使魔團隊。
不做其他多餘的停駐,九條道野果斷同他前來時一樣,攜帶著數量不少的使魔團融入黑夜的陰影,轉瞬消失蹤跡。他的目標很明確,在「戰爭」騎士退場後,他重新感覺到了自己從者沖田總司的存在,最後一道令咒的緣故,他還可以拿回一些控制權,因此需要立刻前往「戰爭」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