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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的心腔都要燒穿。
一個十四歲的姑娘,卻洞察人性。
最後,王衿伶補上最後一塊砝碼,徹底壓垮了她的心理防線:「記住,不是我求你玩,是你自己,在九五年撥通那個人電話的時候,你就已經在玩了,你和我,都必須得贏。」
石子蕊臉上浮現出不自然的紅潮,呼吸急促起來,顯而易見,她的腦子正高速運轉,思想鬥爭到無以復加的激烈程度。
王衿伶的眼神步步緊逼,不給她任何停下和喘息的機會,石子蕊大聲問道:「那,那您,您到底要我怎麼做!?」
王衿伶鬆開她的臉,坐了回去,整理一下衣服,然後說道:「把這段時間,你新插進警局裡的探子名單交給我,我要把這些變節了的警察,全部拔掉。」
「這,這怎麼可能做到?」石子蕊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像在看一個瘋子:「那也是王家安身立命的根本,他們剛埋下去,現在要是動手,誰知道王凱、李澤,乃至張克奇會有多麼激烈的反應。
他們的生意做不成,一定會有人流血!」
「那就流,」王衿伶眼神望向別處,語氣卻極為冰冷,說道:「只要我們不流血,那就等於沒有代價,我們必須要趁著嚴打的這股妖風,把他們鏟掉,把你保在局裡,這樣我們才有未來可言。」
石子蕊睫毛微顫,閉著眼思考片刻,很快就想明白了大小姐想做什麼,也明白這舉動冒險,但確實不得不做,可她還有最後的疑慮:「我們手上,沒人可用,該怎麼把他們連根拔起?」
王衿伶露出一個詭異到極點的表情,說道:「弱要勝強,就要,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