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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認識顧俟瀟之前並沒有真正地見過血族。
顧俟瀟聞言,便也只當穆蒔有像該隱那樣感受血族氣息的能力。
「可我還是不明白,你說他們為什麼要來華夏?」顧俟瀟蹙眉問道,「我聽該隱說過,相比起來,華夏是要更加危險的地方。」
穆蒔眸光微暗。
他也在想這個問題,那天晚上,夜泠並沒有告知他,他們真正的來意,卻也透露了一句,Y國那邊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大量血族被抓。
來華夏,恐怕也是不得已之舉。
但他總覺得,夜泠和唐簡此行的目的就是顧俟瀟。
否則,何必以電競選手的身份進入華夏,為的不就是能更好的接近顧俟瀟,探聽消息麼?
「恐怕,那個組織在國外的發展已經有一定規模了。」穆蒔眯著眸子,沉聲道。
他一直在追蹤和對抗他們的勢力,但範圍也僅限於華夏,畢竟鞭長莫及,別的國家既然有血族的存在,那麼勢必也有血獵家族,相生相剋。
就是不知道他們那邊血獵和血族的關係怎麼樣了。
穆蒔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陷入沉思的少年,眸光微暖。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他和小傢伙一樣,能放得下千年來的種種恩怨。
「隊長你的意思是,那些人很有可能已經在國外也進行了這樣的捕獵,所以夜泠他們才會來到華夏?」顧俟瀟沉吟了一會。
抬眸,撞進一雙溫柔的眸子裡。
黑色的,像是秋天綴著星辰的夜空,地上的人間燈火,星影闌珊,偏偏又讓人想多看一眼,再看一眼。
穆蒔抿唇輕笑。
他喜歡看瀟瀟盯著他入迷的樣子。
每次這個時候,他就會感覺到一種極大的成就感。
贏下冠軍都沒有的成就感。
顧俟瀟不知道男人的想法,只當他是在取笑自己,紅了臉,垂頭,移開了視線。
美色誤人吶。
她現在算是明白古代的那些昏君,為什麼會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要是後宮的妃子人人都長著穆蒔的這張臉,她也樂意。
顧俟瀟垂著眸,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用筷子戳著飯粒兒,然後再一粒一粒的送進自己的嘴裡。
驀地,手上多了一抹溫度。
有點熱。
少年抬頭。
「這樣吃飯不好。」男人說。
「哪兒不好?」
穆蒔似乎是想了一會,道:「吃得慢,不健康。」
很是一本正經。
顧俟瀟卻是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著,吃得慢不健康?
這人確定自己不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男人則很淡定,甚至輕拍了拍少年的背:「小心點。」
「咳咳。」
顧俟瀟咳了兩聲,而後視線逐漸放到對方搭在自己拿著筷子的手背上,雙眸一眯。
穆蒔順著少年的視線,目光也落到自己的手上。
甚至,指頭動了動,摩挲了一會。
嗯,又白又嫩又滑。
顧俟瀟感覺到手背上傳來一絲絲的癢意。
「隊長?!」她唇角微抽。
「挺好摸。」男人用最一本正經的表情說著最騷的話。
功力很強,不服不行。
「隊長,摸的話也可以。」少年突然轉變了話頭風向,咖色的眸子裡出現了一抹意味深長。
穆蒔挑了下眉。
「嗯?」
「還記得我們之前打VOLG時的賭約麼?」顧俟瀟的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和VOLG的比賽里,他們曾以雙方各自擊殺的人頭數成立一個賭約,輸的人要滿足贏家的一個要求。
穆蒔稍稍回憶了一下:「嗯。」
最後的結果,是顧俟瀟贏了。
一個人頭之差,險勝。
「所以,你想要我做什麼?」穆蒔繼續摩挲著她的手背,淡定如常。
顧俟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將自己碗裡的最後幾口飯給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