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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在山頂的緣故,許佑寧覺得格外的冷,風裡攜裹的寒意像一把刀子,要割開人的皮膚。
許佑寧穿的衣服不多,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穆司爵瞥見許佑寧的動作,沒說什麼,把外套脫下來扔給她。
許佑寧下意識地接住外套,穆司爵身上的氣息侵襲她的鼻腔,她才敢相信自己接住的是穆司爵的外套。
穆司爵確定要對她這麼好?
穆司爵回過頭,淡淡的提醒許佑寧:「還有一段路。」
許佑寧的腦子又一熱,脫口而出:「把衣服給我,你不冷嗎?」
嗯,她還是比較習慣穆司爵虐她。
穆司爵停下腳步,盯著許佑寧:「過來。」
他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頎長,漆黑的眸色像一個不見底的謎團,深邃難懂。
許佑寧走過去,看了看穆司爵,突然感覺手上一輕——穆司爵把外套拿走了。
她就說嘛,穆司爵怎麼可能對她那麼好!
穆司爵輕巧地把外套披到許佑寧肩上,單手圈住她的腰:「走。」
這一次,許佑寧是真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傻傻愣愣的被穆司爵帶著走。
長長的外套上還殘存著穆司爵身上的溫度,像他的人一樣強勢地溫暖她被風吹得僵冷的身體,他身上的氣息也從外套散發出來,不由分說地包圍她。
這種感覺,像被穆司爵牢牢護在懷裡。
實際上,此刻,她確實是被穆司爵護在懷裡的。
許佑寧忍不住偏過頭,借著燈光看清穆司爵。
他的五官輪廓,一如既往的冷峻,透著一股寒厲的肅殺,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可是,隱隱約約,她又感覺穆司爵好像有哪裡變了……
穆司爵帶著許佑寧進了一棟小別墅,一關上門,圈在她腰上的手就轉移到她的肩膀,牢牢的把她按在牆上:「看夠了嗎?」
許佑寧回過神,後知後覺的移開膠著在穆司爵臉上的目光,不過,好像來不及了……
穆司爵鉗住許佑寧的下巴,目光如炬的盯著她的眼睛,看見了她眸底一閃而過的慌亂。
他眯了一下眼睛:「許佑寧,你慌什麼?」
「我……」
許佑寧支支吾吾,半天編不出一個解釋。
穆司爵勾起唇角,突然吻上許佑寧的唇。
他一點都不溫柔,幾乎是壓上來的,牙齒和許佑寧磕碰了一下,許佑寧一痛,「嘶」了一聲,他的舌尖趁機鑽進去,狂風過境一樣在許佑寧的口腔內肆虐。
許佑寧當然不願意,一直推著穆司爵,動作里滿是抗拒。
穆司爵就像故意跟許佑寧作對,她越是推拒,他越是用力,最終許佑寧敗下陣來,被他按著「強取豪奪」。
在許佑寧之前,穆司爵並不喜歡接吻。
口腔是一個細菌環境,再說了,接吻就像隔靴撓癢,不能起任何作用。
直到不受控制地吻了許佑寧,穆司爵才知道——接吻的時候,呼吸交融,雙唇緊貼,就像在宣示主權。
沒有什麼比掠奪許佑寧的滋味更能清楚地表達,許佑寧是他的。
穆司爵一隻手鉗住許佑寧的雙手,高高的按在她頭頂的牆壁上,許佑寧無法掙扎,他盡情汲取她的味道。
慢慢地,許佑寧的呼吸越來越快,胸口的起伏也越來越明顯,好像隨時會窒息。
穆司爵這才鬆開她,滿意的欣賞她腫起來的唇瓣和漲紅的雙頰。
許佑寧深深吸了口氣,終於緩解了那股缺氧的感覺。
她怒視著穆司爵:「你費盡心思把我弄回來,就是為了這種事?」
「不管我是為了什麼,」穆司爵不容置喙的看著許佑寧,「你都不可能再逃跑了。」
「……」
許佑寧脫了身上的外套,狠狠甩回去給穆司爵,推開他往客廳走。
她剛才還覺得穆司爵不一樣了。
根本就是錯覺!
穆司爵明明還和以前一樣,狂妄,霸道,殘忍。
溫柔什麼的永遠不會和他沾邊!
穆司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