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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跟你表姐夫提。」
蕭芸芸看了看時間:「算了,來不及了,你能不能到醫院來接我?」
「這有什麼問題?」說完,沈越川掛了電話,利落的發動車子。
仍然處於下班高|峰期,哪怕是性能優越的路虎也很難在水泄不通的馬路上疾馳,沈越川艱難的在車海中挪動,還是趕在十五分鐘抵達了醫院。
蕭芸芸早就在等著了,一看見沈越川的車立馬衝過來:「快上高速!」
哪怕是陸薄言,也極少用這種命令的語氣跟沈越川說話,沈越川不滿的「嘖」了一聲,剛想說什麼,卻被蕭芸芸搶先開口——
蕭芸芸威脅道:「八點鐘之前,你要是沒把我送到機場,我就跟我表姐夫投訴你!」
「……」這威脅沒誰了,瞬間就把沈越川打壓得沒了氣焰。
慶幸的是,上了高速之後路況好多了,沈越川一路疾馳,八點整的時候,他和蕭芸芸已經進機場。
蕭芸芸看了看航班信息,她媽媽搭乘的那班飛機已經降落了,她下意識的就往接機口跑去。
沈越川眼疾手快的攥住蕭芸芸:「你跑去哪兒?」
蕭芸芸指了指接機口的方向:「我媽媽就要出來了!」
「就算出來了也不是那個方向,跟我走!」沈越川不由分說的拉著蕭芸芸往反方向走去。
蕭芸芸不知道沈越川要幹什麼,一路掙扎:「沈越川,你是不是路痴啊?接機口不是這邊!」
沈越川回過頭瞪了蕭芸芸一眼,同時加大攥著她的力道:「再亂動,信不信我把你扛起來?」
蕭芸芸哪裡這麼容易就被嚇到,不屑的「嘁——」了一聲:「信不信有人報警抓你?」
「還真不信。」沈越川「哼」了一聲,「別人頂多會以為我們是鬧彆扭的小情侶。哦,如果說有姑娘因為嫉妒你被我牽著,想報警抓你,這個我倒是相信。」
蕭芸芸在腦海中搜索她有限的國語詞彙量,覺得只有兩個字最適合形容此刻的沈越川——欠揍!
她丟給沈越川一個嫌棄的表情:「你的臉昨天被碾碎了吧?」
尾音剛落,就發現沈越川的腳步停了下來,她順著他的目光示意往前看去,看見了一間貴賓室。
恍惚間,蕭芸芸明白了什麼:「我媽媽在貴賓室?」
沈越川不點頭也不搖頭:「推開門不就知道了?」
蕭芸芸半信半疑的走上去,推開門——
門後的房間寬敞明亮,擺放著一組米色的沙發茶几,坐在沙發上喝茶的那個氣質出眾的女人,不是她媽媽是誰?
「媽媽!」蕭芸芸跑進去,一下子撲進了蘇韻錦懷裡,「我好想你和爸爸。」
雖然她因為專業的事情和母親發生過爭執,還一爭就是這麼多年,但親情的紐帶是無論如何割不斷的,離開家這麼久,說她一點都不想爸爸媽媽,絕對是謊話。
「媽媽也想你。」蘇韻錦拍了拍蕭芸芸的背,「我和你爸爸商量過了,你當醫生就當醫生吧,不管當下的醫療環境怎麼樣,只要你開心,媽媽就支持你。」
選擇專業的時候,蕭芸芸是瞞著父母,偷偷把商科改成醫學的,當時她和母親鬧得差點把整個家翻過來。
這麼多年過去,當初那件事像一道無形的屏障橫亘在她和母親之間,看不見摸不著,卻讓她們不復往日的親密。
蕭芸芸以為她還要花一些時間才能讓母親接受她的專業,可是,這就解決了?
「媽媽,」蕭芸芸意外的問,「爸爸是怎麼跟你說的?」
「這麼多年,該說的你爸爸都跟我說了。」蘇韻錦無奈的笑了笑,「是我突然想通了——你已經是成|年人了,有權利決定自己未來的生活。哪怕你這個決定是錯的也無所謂,你還可以回家從頭來過,我們家有這個資本。這麼一想,我就覺得你開心就好,至於其他的……管他呢。」
蕭芸芸鬆了口氣,抱了抱蘇韻錦:「媽媽,謝謝。對了,你在電話里欲言又止的,該不會就是這件事吧?」
蘇韻錦保養得當,眼角眉梢雖然避免不了有細紋,但每一道都像是歲月刻上去的痕跡,非但不影響她的美,反而為她添了幾分沉穩大方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