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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相比,我們幸福太多了。有些艱難,甚至算不上艱難。」
「……」
陸薄言一時沒有說話,蘇簡安就這樣自然而然的把話題轉到了他在美國的生活,問:「剛到美國的時候,你是不是很辛苦?」
「還好。」陸薄言端起酒杯,「都已經過去了。」他低頭呷了口紅酒,蘇簡安不確定那一瞬間是否有鋒芒從他的眸底掠過。
她難得任性,纏住陸薄言:「我想知道你那幾年是怎麼生活的。」
「真的想聽?」
蘇簡安肯定的點頭。
陸薄言放下酒杯,認認真真的概括:「上課、回家——每天循環這兩件事。」
蘇簡安知道陸薄言肯定有所隱瞞,但再追問,他肯定要起疑了。
於是肆無忌憚的對他表示嫌棄:「你的日子過得也太枯燥了。」
「其實也可以過另外一種日子。」陸薄言悠悠的說,「下課後不回家,去和同學聚會,喝酒,然後約會。」
蘇簡安不是沒有領略過美國人民的開放,喝個酒,約個會,然後就可以……了。
她瞪著陸薄言:「你敢!」
她很少生氣,氣鼓鼓的怒目而視的樣子在陸薄言看來只有可愛,剛說完:「不敢。」他已經低頭銜住她的唇瓣。
「唔……」蘇簡安掙扎,含糊不清的抗議,「電影……」
陸薄言連帶著毯子把她抱起來:「你已經看過三遍了。」
觀眾回房間了,只剩下影片在客廳孤獨的播放。
……
第二天。
蘇簡安到了警察局才知道江少愷請了半天假,打他電話,無人接聽。
下午,江少愷終於來到警察局,鎖上辦公室的門,面色凝重的看著蘇簡安。
蘇簡安心裡「咯噔」一聲,聲音微顫:「有結果了嗎?」
江少愷點點頭,說:「不想留下證據,我沒讓人整理成書面資料。簡單點說吧,陸薄言的創業初期的資金來源,表面上是他投資股票、做期貨賺的錢。但實際上,確實有一筆很大的資金來源不明,查下去的話……」
蘇簡安接下江少愷的話:「查下去就能查到穆司爵,對嗎?」
江少愷點點頭:「現在穆司爵表面上經營科技公司,但實際上他掌管著家族的生意。穆司爵不屬於黑,也不屬於白,他的身份準確來說很敏|感。g市的警方一直盯著他,擊潰穆司爵,g市的很多灰色產業就會被掃蕩。陸薄言和他有這麼多牽扯,不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
蘇簡安瞬間六神無主,聲音都變得飄渺。
「還有一個問題——」江少愷盯著蘇簡安,「這些資料誰給你的?康瑞城?」
蘇簡安點點頭。
江少愷終於知道蘇簡安為什麼這麼慌亂了,讓她先保持冷靜,又問:「康瑞城有沒有說他要什麼?他掌握著這些資料,卻不去威脅陸薄言反而來找你,肯定是想從你這裡得到什麼。」
蘇簡安抱著頭,強迫自己冷靜,終於想起來:「康瑞城說我會給他打電話。」
她撥通康瑞城的號碼,開了擴音,很快康瑞城的聲音就傳來:
「比我想像中快。呵——,我之前小瞧你了。」
「別說廢話。」蘇簡安開門見山,「你要什麼?」
「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嗎?」康瑞城輕笑了兩聲,然後一字一句的、陰狠的說,「我要陸薄言看著他愛的人離開她,我要陸薄言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
「哦,這麼說你可能聽不懂。」康瑞城的聲音復又平靜下來,說,「簡安,跟他離婚吧。」
大腦被狠狠的震了一下似的,蘇簡安下意識駁斥:「不可能!」
「意料之中。」康瑞城倒是不急,不緊不慢的拋出重磅炸彈,「我再告訴你吧,我掌握的東西,不止你看到的那麼多。現在,想辦法到凱悅酒店來,再給你看點東西。」
蘇簡安下意識的看向江少愷,又聽見康瑞城說:「不放心的話,你可以帶個人來。」
蘇簡安和江少愷趕到凱悅酒店,按照康瑞城說的,上17樓的06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