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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蘇簡安有些疑惑:「既然你太太的病已經治好了,你也只想和她安穩的過完下半輩子,為什麼不帶著你太太回鄉下,反而來找我?」
「我老婆說,做人不能沒有良心。來找你坦白,是我和她一起做的決定。」洪慶沉默了片刻才接著說,「我今天來,第一說為了向陸先生道歉;第二,是想告訴你們,如果你們想為陸律師翻案,我願意配合。」
蘇簡安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陸薄言,才發現他的神情雖然冷肅,但十分鎮定,一點都不意外這樣的巧合發生,更不意外眼前的人就是洪慶。
她忍不住叫了他一聲:「薄言?」
陸薄言走過來,坐到洪慶對面:「康瑞城也在找你,所以,我會把你和你太太安排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先住下,你太太可以順便調養身體。到了需要你去警察局錄口供出庭的時候,我會派人去接你。」
洪慶沒有二話,點點頭:「好,我聽你的安排。」頓了頓,又鄭重的道,「陸先生,當年的事情,很抱歉。」
「當年的事情你沒有責任。」陸薄言說,「現在你願意站出來幫我們指證康瑞城,應該是我們謝謝你。」
洪慶擺擺手:「如果不是蘇小姐無意間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哪怕知道你們在找我,我也不一定敢出來承認自己就是洪慶。所以,你們不用謝我,我只是做自己早就應該做的事情。」
……
趁著陸薄言和洪慶在談,蘇簡安讓廚房做了幾樣點心,洪慶走的時候讓他帶走,當是她送給他太太的。
錢叔親自送洪慶,望著車子越開越遠,蘇簡安不知道該感嘆緣分神奇,還是該感嘆因果輪迴如此奇妙。
「起風了。」陸薄言攏了攏蘇簡安脖子上的圍巾,「回去吧。」
初春的風還夾著凜冽的寒意,蘇簡安縮在陸薄言懷裡跑回屋,一坐下就覺得不太舒服,胃裡有什麼不停的翻湧,這是嘔吐的前兆。
陸薄言看蘇簡安臉色不對,撫著她的背轉移她的注意力:「之前你根本不知道洪山就是洪慶,為什麼要幫他?」
「我們『離婚』的時候,你不是給了我一筆錢嗎?」蘇簡安說,「我不能把錢還給你,也不想花這筆錢,剛好能幫到洪大叔,就幫他把手術費付了。我也沒有想到他就是洪慶。」
說了幾句,想吐的感覺奇蹟般消失了,蘇簡安歪過頭看著陸薄言:「難道你是止吐特效藥?」
「別亂動。」陸薄言按住蘇簡安,「難受的話告訴我。」
「可是——」蘇簡安表示疑惑,「你不要去公司上班嗎?已經快要中午了。」
「我要陪我女兒。」陸薄言說得好像陪女兒才是天下第一要事一樣,「罷工一天。」
蘇簡安忍不住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是女兒?萬一是兩個男孩呢?」
「兩個男孩?」陸薄言皺了皺眉,旋即眉心又舒展開,「也好。」
蘇簡安看不懂陸薄言這一系列的表情變化:「哪裡好?你不是喜歡女兒嗎?」
「你生的我都喜歡!」陸薄言竟然說得格外認真,蘇簡安一陣無語。
想了想,陸薄言接著說:「如果是男孩,早點培養他們接手公司的事情,我就能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生下來後,我揍他們也不用手軟。」
蘇簡安汗顏:「你為什麼要揍他們?」
陸薄言揉揉蘇簡安瘦了一圈的臉:「讓你吐成這樣,不揍他們我揍誰?」
蘇簡安推了推他:「你不要嚇到孩子。」
陸薄言的唇角不自覺的上揚:「還是個小豆芽,怎麼可能聽得到我說話?」
他自己沒有注意到,但蘇簡安注意到了——他的聲音和唇角的笑容,都變得空前柔和。
如果說陸薄言不期待孩子的出生,蘇簡安不信。
蘇簡安笑了笑:「如果是女孩呢?」
陸薄言幾乎是想也不想,「如果是女孩就養得跟你小時候一樣,把最好的都給她,讓她當一輩子小公主。」
蘇簡安順勢依偎進陸薄言懷裡:「如果是女孩,最好長得像我!」
陸薄言頗為不滿:「為什麼不能像我?」
蘇簡安不敢說女孩子長陸薄言的臉型會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