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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回到山頂。
保鏢見蘇亦承回來,忙忙跑過去,向他轉告洛小夕的話:「蘇先生,蘇太太說,今天晚上你們住陸先生那兒。」
蘇亦承不用猜也知道洛小夕在想什麼,沒有回家,朝陸薄言的別墅走去。
別墅內靜悄悄的,蘇亦承也沒有出聲,直接上二樓,走到主臥室門前,輕輕敲了一下門。
沒多久,洛小夕輕手輕腳地拉開門,對著門外的蘇亦承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說話。
末了,洛小夕從主臥室出來,拉著蘇亦承去隔壁的臥室。
進了房間,蘇亦承才出聲:「簡安睡了?」
「好不容易睡著的,我們不要吵她。」洛小夕停了停,轉而問,「芸芸回去了吧?」
「我把芸芸送進病房、親手交給越川才回來的。」蘇亦承示意洛小夕放心,接著說,「你也早點睡,我幫薄言處理點事情。」
洛小夕把旅行袋裡的東西拿出來,說:「你要用到的東西,我應該都帶過來了。如果少了什麼,叫人回去幫你拿,我已經用盡洪荒之力了,沒辦法了!」
打理家務這一方面,洛小夕自認不如蘇簡安——蘇簡安不但有天分,而且能把一切安排得僅僅有條,妥當無誤。
至於洛小夕——她承認她是手殘黨。
蘇亦承看了看洛小夕拿出來的東西,牽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下:「該拿的一樣沒少,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睡吧,我在隔壁書房。」
「晚安!」
洛小夕躺到床上,拉過被子緊緊裹住自己,卻不能馬上入睡。
她隱約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一直以來,她始終堅信,「及時行樂」才是每個人都應該遵守的人生準則。
也因為這樣的生活理念,和蘇亦承結婚後,她活得更瀟灑了,幾乎再也沒有過什麼顧慮。
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不安,就像停在電線杆上的小鳥預感到暴風雨即將來臨,恨不得撲棱著翅膀馬上飛走。
輾轉反側好幾次,洛小夕最終還是抵擋不住侵襲而來而的困意,睡著了。
蘇亦承離開臥室後,沒有進書房,而是去敲了敲主臥室的門。
裡面很快傳來蘇簡安的聲音:「哥哥?」
蘇亦承應了一聲:「嗯,是我。」
「小夕出去的時候沒有鎖門。」蘇簡安說,「進來吧。」
蘇亦承推開門走進主臥室,看見蘇簡安抱著自己,蜷縮在床頭。
蘇簡安好奇:「哥,你怎麼知道我還沒睡啊?」
剛才,她只是隱約有睡意,為了讓小夕安心回去睡覺,乾脆假裝睡著了。
沒想到,她騙過了洛小夕,卻沒騙過蘇亦承。
「我看著你長大的,還不了解你嗎?」蘇亦承拉過一張椅子,在床前坐下,「是不是想哭?」
蘇簡安一愣,突然再也控制不住淚腺,像一個孩子那樣,眼淚奪眶而出。
為了保守哭泣的秘密,蘇簡安只能死死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蘇亦承起身,把蘇簡安抱進懷裡——像母親剛剛去世的時候那樣,他用自己的身體,給蘇簡安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
「簡安,你要相信薄言,相信他能處理好這件事。」蘇亦承安慰道,「薄言已經不是十五年前那個手無寸鐵的少年了。現在,他有能力和康瑞城抗衡。」
「我擔心薄言會受傷。」蘇簡安哭著說,「還有媽媽,我害怕康瑞城會傷害她。」
「不會。」蘇亦承條理分明的分析道,「談判之前,壞人都會保證人質的健康和安全。否則的話,人質的威脅力會大打折扣。所以,在和薄言談判之前,康瑞城不會傷害唐阿姨,你不用擔心。」
蘇簡安點點頭,整個人靠進蘇亦承懷裡,小聲地哭出來。
蘇亦承沒再說什麼,只是抱著蘇簡安,任由她把心裡的難過和擔憂發泄出來。
蘇簡安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到最後,她整個人已經筋疲力盡。
「簡安,睡吧。」蘇亦承安撫著蘇簡安,「不要怕,不管發生什麼,你還有哥哥。」
蘇簡安擦了擦眼淚,聽話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