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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才想從他身上撈一票。咱們這邊配置不起厚甲,遇上敵人的弓箭手老是吃虧。從楊積善手中搶一批過來,今後再與官軍交戰,也不至於在百步之間光挨打還不了手!」
「我看你真是瘋了!」王二毛瞬間明白好朋友這些日子為什麼一直把隊伍駐紮在漳水河畔了。廢棄的清漳城與武陽郡只有一水之隔,張家軍懸師於此,很容易被人誤解為準備渡河劫掠武陽郡。如此,武陽郡上下必然厲兵秣馬以待。而清河郡上下卻可以鬆一口氣,靜等武陽郡的郡兵與張家軍拼得兩敗俱傷時,趕過來坐收漁翁之利。
趁著各郡官員互相看熱鬧的機會,程名振就可以從從容容地將細作分派出去,打聽清河郡的虛實。如今武陽郡試圖以招安代戰,清河郡又不清楚臨戰雙方的具體情況,張家軍便可以迅速沿官道撲向宗城!
宗城突然受到攻擊,楊積善必然發覺自己上了流寇的當。為了保住其百戰百勝的好名聲,此人一定會急急忙忙地殺過漳水西岸來。屆時張家軍半渡而擊……
這是一個瘋狂且大膽的計劃,如果成功,必然會一舉打出張家軍和程名振本人的威名。但萬一被楊積善反咬一口的話,恐怕程名振麾下的三千嘍囉,沒幾個能活著回到巨鹿澤。
「比那幫老傢伙們還瘋!」見程名振對自己的評價只是微笑,卻不反駁。王二毛又大聲補充了一句,「那幫老傢伙做夢想著當開國元勛,好歹不會把自己從夢裡給笑死。你這個招要是被人識破了,鵑子非守……呸,呸!去他***,老子不跟你一起瘋,老子帶人回巨鹿澤!」
話雖然說得狠,他卻沒有立刻轉身出帳。眼巴巴地看著程名振,期待對方能改變主意。程名振再次搖頭而笑,用眼角的餘光掃了王二毛一下,低聲說道:「你到底想不想早日娶周寧回家?你到底想不想揚名立萬?這麼好的機會……」
提起周家大小姐,王二毛立刻又是一肚子火氣,「周家那小娘皮根本不拿正眼看老子。老子好心好意給她帶的禮物,第二天再去看,她連包都沒拆,原來給她放在哪了,還是在哪!呸,老子不就是不認識字麼?又不是瞎子瘸子。他們周家的人倒是都認識字,可惜個個都是披著人皮的畜生!」
「我可以跟鵑子說,讓她早日把周寧許給你!」程名振微笑,低聲拋出一個難以拒絕的誘餌。
「真的?」王二毛喜出望外,瞬間把兩眼瞪得滾圓。看到程名振臉上那神秘莫測的笑意,又嘆了口氣,幽幽地道:「送我也沒用。強扭的瓜不甜。我即便把她給睡了,她還是天天給我冷臉色看。每天睜開眼睛便是一肚子氣,又何苦來呢!」
「我倒不怕他給你臉色看。她至少你會好好待她,不會把她當個玩物!」程名振拍拍二毛的肩膀,笑著給對方打氣。好朋友的確長大了,居然除了自己開心之外,也考慮到了別人的感受。「我是怕還有人打周寧的主意,即便你把她領回家,後宅也難以安生!」
「誰敢!」王二毛雙眉倒豎,轉眼,又開始咧嘴苦笑。「他***,小娘皮看不起老子,那些老東西也看不起老子。到時候一群色棍整天圍著老子的院子轉,老子頭上即便不發綠,顏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最早進入巨鹿澤當匪的那批人,十個之中八個是亡命徒。既然連死都豁出去了,廉恥之心又值幾個錢來?若想讓家門口清淨,唯有一種辦法。就是表現得比色棍們更惡,更狠。就像當年杜鵑那樣,自然能讓別人敬而遠之。
指望周寧學杜鵑的樣子掄刀動槍,那無異於痴人說夢。所以唯一解決辦法就是,王二毛自己儘快將名聲豎起來。「我跟你去找楊白毛的麻煩!」想到這,無需程名振再多囉嗦,王二毛主動請纓,「咱們幾時動手,***,反正老子本來就是光棍一條,大不了將老本都賠進去!從頭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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