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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從袖中取出一個子小鐵鍬,蹲下來小心翼翼的挖了數下,再從袖中取出一個掃帚,掃了數下之後,下面便出現一個玉匣。
黃玉做成的匣子,被掃帚一掃,泥土離開,露出它光潔溫潤的原本模樣。
李鶯驚奇的盯著看。
法空道:「走吧,上去看。」
兩人翩然飛起*,輕盈飛出了深坑,落到旁邊的泥堆上。
三十多米的坑,再加上十幾米高的泥堆,看上去頗為壯觀,泥堆的高度幾乎要與山谷的石壁齊平。
兩人站在泥堆上,迎著月光,周身上下一塵不染,絲毫沒有狼狽之態。
李鶯一直盯著看。
法空雙手托著黃玉匣,一動不動,眼睛慢慢閉上,紫金袈裟慢慢鼓起,宛如充了氣。
掖在腰間的衣襟落下來,獵獵飄蕩。
李鶯感受到龐大的力量從法空身體裡往外溢,這力量如海浪般一浪又一浪,越來越強,往外推她。
她不由自主的被推開兩米,三米,四米……直到十米外才穩住了。
她已經站在了石壁上方盯著法空看。
法空仍舊不動。身上開始迸射金光,金光籠罩了黃玉匣,把黃玉匣點亮。
慢慢的,黃玉匣也開始散發出柔和的金光,與法空身體散發的金光相合。
李鶯感受著這金光的浩瀚與莊嚴,仿佛是天地之間至偉至正的力量,從沒有感受過的力量。
金光越來越盛,已然把法空淹沒,消失不見。
一刻鐘過後,金光倏的一下收縮進了法空身體,他手上的黃玉匣隨著徐徐夜風一點一點飄散。
如化為了風,又如化為了煙塵。
法空雙手空空,雙眼看向虛空盡頭,失去焦距般站在原地,怔然出神。
李鶯沒急著開口,細細打量著他,好像並沒什麼變化,氣息依舊如湖水般清澈,仿佛一目了然。
其實看到的都是假相。
盞茶過後,法空眨了眨眼,抬頭看向李鶯。…。。
!李鶯忍不住一顫。
這一雙眼睛莊嚴而澹漠,仿佛在俯視眾生,俯看自己,說不出的古怪。
法空又眨了一下眼,恢復如常。
李鶯鬆一口氣,飄飄落到法空身前,上下打量他:「無上金光咒呢?」
法空指了指自己的眉心。
「這傳承之法也忒古怪了。」李鶯道。
法空道:「它在匣內已然腐朽,如果打開匣子,遇到空氣馬上便化為灰盡。」
李鶯恍然大悟。
隨即笑道:「可也沒必要弄那麼大的陣勢吧?」
法空搖搖頭:「上面蘊含了龐大的力量,阻礙我的觀瞧,費了好大的力氣。」
「為何?」李鶯蹙眉。
法空道:「應該是擔心冒然修習吧。」
李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修行的門檻很高,貿然修行會走火入魔反噬自身?」
「正是。」法空點頭。
李鶯笑道:「如果修行不夠的人得到了……」
「別說修行不夠,就是其他人得到。恐怕也會毀了它。」法空感慨的搖頭道:「這便是緣法。」
如果不是自己得到它,它必然毀於時間的長河之中,從此之後世間再無此咒。
這便是時間的威力,任你修為再強,終究難逃一死,也無法保全太多的東西。
如果自己不能長生不死,縱使神通再強,也是一樣的下場,自己的小西天極樂世界,自己的所有東西,都將化為腐朽而消失於時間的長河之中。
當初傳下這無上金光咒的大師是何等的驚人,縱使沒有神通,也有通天的修為。
否則沒辦法施展出佛咒來。
不像現在的佛家弟子,佛咒只能是內相之術,存於內景之中而不能施於外。
也唯有自己才能將其顯於外。
這位佛家大能將無上金光咒練成,而且傳於後世,便是世間罕見的奇才。
結果還是沒能成就金身,已然寂滅,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金光寺的遺蹟之內*,通過那些磚瓦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