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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華梅激動得都要哭出聲來了。
譚氏也微笑著連連點頭,「我早就看過了,在村子裡的時候,你爹就走給我看過。」
「這趟來縣城來,你爹是第三療程的治療。」
「等到第三療程治完,你爹就會走的更加穩當!」
醫館的灶房裡,不僅有大鍋台,挨著牆壁還有一長排的泥爐子。
幾乎每一隻泥爐子上面都坐著一隻藥罐子,有的裡面是空的,泥爐子裡的火也是熄滅的狀態。
而有的泥爐子生著火,藥罐子裡的藥湯也正燉的咕噥咕噥響。
偌大的灶房裡瀰漫著各種濃苦的藥香。
灶房裡,有兩個藥徒在那裡伺弄湯藥。
看到大白他們進來,大家早就是熟面孔了,點點頭就算是打過了招呼。
「大哥,娘的藥罐子在這邊。」徐巧紅徑直帶著大白和小黑往最裡面的那隻泥爐子走去。
此時,藥罐子裡的湯藥也在熬著,蓋子邊緣熱氣直冒。
大白一臉漠然的看了眼那隻藥罐子,然後轉過身跟小黑還有徐巧紅那壓低聲說:「行了,都到了這裡,大家都不用再演戲了!」
此言一出,小黑和徐巧紅對視了一眼,兩人臉上的笑容也都同時冷卻下去。
「啥情況?哥你把我們約到這裡來,是要比劃比劃?哈!」
小黑直接就來到答案白跟前,將徐巧紅護在身後。
徐巧紅往旁邊站開一點,雙臂環抱,也似笑非笑盯著大白。
大有一種:有種你就放馬過來的架勢。
大白看了眼這兩口子,嗤笑了聲,搖搖頭:「小黑,別動不動就一副要跟人比劃的架勢,咱好歹都是念過十來年書的人」
「拉倒吧哥!」小黑搖晃著腦袋,笑得一臉的諷刺。
「就咱倆這樣的,連個童生都沒考上,別說念了十來年的書,就算特娘的念了一百年,咱倆也是兩個粗人,少給自個臉上貼金啦!」小黑對於自黑這件事,那是一點兒心裡阻礙都沒有啊。
而旁邊的徐巧紅也笑著幫腔道:「小黑說的對,大哥,咱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在這點上,你還真不如咱小黑,得跟咱小黑好好學學。」
「你給我閉嘴!」大白突然指著徐巧紅,「男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老實點一邊去!」
徐巧紅的臉漲得通紅,小黑這時再次往前一站,梗起脖子對大白說:「有啥沖我來!罵一個女人,你能耐啊?哈?」
大白一看小黑這架勢,尤其是小黑最近吃得太多吃得太好,又天天吃飽了就在門口曬日頭打瞌睡,在病房裡另外一張床上睡大頭覺,從而日漸圓潤和臌脹起來的肚子,以及小黑那扯起袖子後,露在外面的粗壯手臂
大白腳下往後退了幾步。
「小黑,我約你來這裡是想告訴你,少特娘的在嘎公嘎婆他們跟前拆老子台,把老子的臉面扔在地上當鞋底板子踩有意思?」
「大哥,是你先耍滑頭的,說話陰陽怪氣,做事偷懶賣壞!」小黑說。
「你不搞那些假惺惺的小動作,不要招惹我和巧紅,咱你好我好大家好!」
「小動作?」大白眯起眼,目光陰冷,像草叢裡毒蛇的眼睛那樣。
讓小黑和徐巧紅看得有點毛骨悚然,後脊背陣陣發寒。
徐巧紅甚至想起了之前聽過的一些小道消息。
鎮上的那些三姑六婆口中傳出來的。
大家都懷疑,白梅齋的前身,當初那家在鎮上開了好多年的張記早點鋪子,那個鎮上兩三代人都吃著那裡早茶長大的張記鋪子的最後一任掌柜,指不定是被紅梅還有大白給聯手害死的!
因為當時大白是張掌柜最信任的徒弟,一手獨門的面點手藝都傳給了大白。
而紅梅當初是張掌柜的妻子,第二任妻子,戲子上位的。
枕邊風吹得呼呼作響,慫恿張掌柜休了前妻
張掌柜明明只是一場小病,突然就那麼死掉了。
當時還驚動了官府,最後查出來的結果是鋪子裡的一個夥計投毒的!
而那夥計,跑得無影無蹤,好像從這個世上給徹底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