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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弟這剛出小月子沒多久,喜弟便尋了個藉口出去,讓招弟好生的歇息歇息。
回到自己的屋子還沒坐穩,後頭便有帖子送過來。
打開一瞧原是葛如是那邊,得了一顆卷丹花,難道在冬日還開的正艷,邀請喜弟過去賞花。
「夫人,那您去嗎?」旁邊的婢女忍不住問了句。
「自是要去的。」喜弟讓人帖子收了起來,她算是欠了葛如是的人情,人家邀請她自然得過去。
「凍死我了!」剛安頓好,溫言煜掀了帘子進來,搓著手放在爐子上烤烤,「也不聖上抽了什麼風,大冬天要練兵。」
「說話沒個把門的!」喜弟趕緊斥了句,這要是傳去,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我這不是就在你面前抱怨抱怨。」溫言煜一臉討好的湊到喜弟跟前。
喜弟伸手便擋住了,「離我遠點,身上涼!」
「胡說,我怎麼會涼,你試試我熱的很。」
「啊!」
剛說完溫言煜便抱著腳慘叫一聲,「疼啊疼啊!」
喜弟也知道剛才下腳狠了,可誰讓他沒個正行。
「對了,不是聽說招弟過來了,你怎沒陪著她?」鬧了一陣溫言煜終於說在了正事上。
「我瞧著她乏了,便讓她好生的歇息歇息。」
「那正好你陪我走一趟。」溫言煜趕緊去箱子裡取喜弟的袍子。
「去哪?」喜弟狐疑的問了句。
「到了便知道了!」嫌棄喜弟動作慢,溫言煜直接將人給抱起來了。
「晨曉還沒醒。」
「有乳娘照看著!」
倆人在這對話,院子裡的人瞧了一眼又默默的低下頭,左右溫言煜抱著喜弟也是常事,在這院子裡,誰人不知道溫大將軍最怕的便是夫人。
等著到了地方,喜弟一出馬車便嚇了一跳,怎麼也沒想到溫言煜竟然將她帶到了宮門外。「你,你這是有什麼事?」喜弟到底還是有些緊張。
「裡頭有人等你,只是你相公的品級太低,不能坐馬車進去,這大冷天只能委屈你走著了。」溫言煜看喜弟的裙擺有些摺子,想也沒想便彎腰給喜弟整理。
「這麼多人瞧著呢。」喜弟往後退了一步,畢竟這是在宮門外,她也是怕給溫言煜有什麼不的影響。
「又不是給旁人的媳婦整理衣服,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溫言煜倒是一臉無所謂。
不過能在皇宮等喜弟的,一想便是貴人,喜弟便格外注意儀態,免得讓人瞧了笑話。
「這是後宮內院,我一個外臣不便進去,不過你放心我就在這守著。」溫言煜拍了拍喜弟的肩膀,讓喜弟放鬆些。
知道喜弟他們進宮,上頭的人已經派宮女來迎了,喜弟跟著宮女走過長長的走廊,又轉了幾個彎才算是到了。
這一路,喜弟看到的不是富麗堂皇的裝飾,不是亭台樓閣的講究,只有那高高的宮牆,站在這裡心裡總會不由的升起了一種壓抑的感覺。
到了大殿外,宮女說要稟報皇后娘娘。
喜弟這才知道了要見她的人是誰,喜弟的心提了起來,怎麼也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值得皇后娘娘召見了,思來想去應該是因為溫言煜。
得了裡頭貴人的吩咐,宮女掀了三層帘子才走到大殿裡頭。
「臣婦給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喜弟想著嬤嬤教過的規矩,一直低著頭站在中間,然後雙膝下跪扣頭。
「抬起頭來,讓本宮瞧瞧。」
「是!」喜弟趕緊應了一聲,到底是皇后就是聲音里到帶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
等抬頭迎上皇后的目光,喜弟的心裡忍不住顫了一下,那一雙好像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只消一眼便能看到你的內心。
偏生的她莊嚴的如同廟宇里的塑像,讓人不敢直視。
「常聽溫將軍提起賢妻,今日一見倒是讓本宮有些失望。」
喜弟摸不清皇后的意思,「臣婦愚鈍。」只能小心的應付著。
「能讓將軍念念不忘的,本宮以為會是以為傾城的美人。」皇后說著抬手賜座,「你可知道,溫將軍為了你拒絕了多少婦人?」
「這,將軍從未向臣婦提起。」喜弟坐在椅子上,覺得身子都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