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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地上的茶杯。
「無礙的。」喜弟笑著搖頭,「行了,你也趕緊忙活吧。」接著又用眼神指了指賬房先生那邊,「有空多學學。」
本來還一臉鬱悶的春葉,當時就又笑的開懷。
喜弟的意思,這不是讓她學習管賬的?
這幾日她已經看出來了,就跟吳婆子說的一樣,賬房先生在溫家可體面著呢,不說下頭的長工畢恭畢敬的,就是喜弟這個東家,也得先生長短的稱呼著。
要是她也能在招弟的鋪子那邊當上賬房管家,豈不是也威風的很。
喜弟還這還沒走呢,她裡面湊到了賬房跟前。
「先把地上的杯子收拾了。」賬房先生正煩著呢,看她過來別說教她學了,連看都不讓她看,直接用胳膊擋住了。
春葉不願意做這種低三下四的活,可當著喜弟的面又不好駁了賬房先生的面子,只好不情緣的去收拾。
「言煜媳婦呀。」喜弟當沒注意春葉的臉色,幫著長工收拾收拾藥。正忙活著呢,看里正從外頭進來,臉色還不好看。
「大人怎麼過來了,趕緊坐。」說著迎上去,直接往安大夫那邊引。
「我坐什麼坐?」里正一甩袖子,「言煜走的時候是說了不與溫家那二郎打交道,可那是師爺夫人,就算你怕麻煩明面上也得過去了,你這找個小丫頭把人罵出去了是怎麼回事?」
「大人!」看里正找喜弟麻煩,春葉上去就要幫喜弟說話,被賬房先生給拽了回去。
「去干你的活去,這哪有你說話的份!」賬房先生瞪著眼,口氣不善。
春葉當時眼眶就紅了,「我,我告訴姨母去!」一跺腳朝院子跑了。
賬房先生只能繼續嘆氣,卻也是一點法子也沒有。
喜弟這邊里正往一邊領了領,「大人說的是,一會兒我讓莫大夫親自去一趟,再讓賬房先生備下馬車,將人送走了。」
莫大夫的話少是個軟弱的,去了也不至於跟人吵起來。
再則,他自己向來也不敢做什麼主,就算孟夫人這邊旁敲側擊的威脅,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到時候一把脈說病情複雜,師爺夫人身子金貴他這邊也不敢輕易下方子,讓馬車把人趕緊送到縣醫館便是,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至於孟夫人那邊她願不願意去,那就是她的事了,總不能當大夫的還得伺候著她養老送終。
聽喜弟有了盤算,里正的臉色也算是好些了,「行,你有主意便成。我這已經跟縣衙里送信了,跟他們要個說法,你且忍耐幾日。」
「我省的。」喜弟點點頭,看話也說完了準備把人送出。
這邊里正已經走出了幾步,又回過頭來說了句,「按照往常的慣例,估計用不了十來日就來家書了,到時候便也得到言煜的消息了。」
「勞煩大人費心了。」喜弟輕輕額首,只是心也跟著提了起來,也不知道溫言煜那邊是什麼結果。
一般上戰場幾日,會允許下頭的人往回寫家書,不過這卻是唯一的機會,下一次就得等大軍回朝了。
到時候,大多也只能關心是生是死了。
這時候正好刮來一陣龍捲風,喜弟趕緊回了醫館,這陣風颳過來讓喜弟打了個寒顫。
秋日也是說來便來,幾日的光景樹上的葉子都黃了,這一變天少不得又得有一對生病的人,醫館怎也得忙碌起來了。
喜弟緊著幫長工把藥材都收拾利索了,再寫些常用的方子給大夫那放著,到時候只需要改動其總一兩味藥便可以用,省的人多了,寫方子都麻煩。
且喜弟又給三位大夫每人刻了個印章,不用動的方子直接蓋了名字便可拿藥,需要改動方子,在改動的地方蓋上便可。
喜弟從身子好了後,還是第一次這麼忙活,晚上回屋裡歇息的時候,還覺得肩膀傷口一陣陣的疼。
「東家,東家!」剛坐下沒一會兒,聽著外頭是春葉哭哭啼啼的聲音。
「這是怎麼了?」扶著床邊起來,朝外面看了一眼。
一看果真是春葉,捂著個臉跑進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求東家做主。」
「哎呦呦,讓我瞧瞧好好的姑娘怎麼哭成個淚人了?」喜弟趕緊去把人扶起來,上下還打量,倒也沒有別的傷,只有左邊臉瞧著是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