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就有些情緒不高。
「去叫門吧。」老道說。
道童哎了一聲,就去叫門,誰知都不必叫,手才按上,觀門就吱呀一聲開了。
「居然連門都沒關著?觀里的人越發懶惰懈怠了!」道童索性將門直接推開,對身後的道人嘀咕。
「沈誠當年得罪了代王,還挖了代王的祖墳。」
「雖沈誠已經被誅,並且這祖墳也不是代王真正祖先的墳墓,但也犯了大忌諱,原本大家不知也就罷了,消息傳到了郡縣,豈有不怕之理。」
老道表情淡淡:「不僅僅怕得罪了代王,香客變少,當時觀里就走了一些道人,本就就只剩下幾人,忙不過來也是有。」
道童扯扯嘴角,沒說什麼。
真人這是給觀里的道人留著面子,不然,就憑道觀這冷清模樣,任誰都能說出一些不好聽的話。
當初自己離開桐山觀時,觀里可是香火正盛,這才過去了多久,就一片蕭索了。
原來,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惠道真人與道童,當初離開桐山觀雲遊,已有了許久。
從門外進來,看著有些狼藉地面,白天回來時就是這樣,也不見道人清掃,近處乃至遠處樹木花草,有一些已有枯敗之色。
觀內的確冷清了許多,這衰敗之相明顯。
「沒想到,當年紅極一時,威震四方的桐山觀,破舊成這樣。」進來了,竟然也沒有道人迎接,偌大一片道觀,燈火也極稀少,只遠處偶爾一兩聲略給人一點菸火氣息,惠道真人心裡暗嘆,雖這破落,非戰之罪,更有自己不傳授真決導致,但豈能不感慨?
才踱了幾步,覺察到天陰重了,星星雨點已灑落下來,惠道真人不禁苦笑:「今天一感慨,雨就下,還真是天如人願!」
才說著,突然之間一個明閃,接著一聲石破天驚炸雷響起,撼得道觀顫動,惠道真人沒有防備,被震得發呆,愕然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