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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偵察,只是他的斥候,在裝備上終究是趕不上大明。
不過李君羨也是經年老將,當他發現有斥候遲遲未歸之時,便下令大軍停了下來,又派出了一支斥候。
「將軍,我們是不是太小心了一些?」麾下有將士不解地問道,「斥候在夜間迷路或者出什麼意外,其實都是正常的,而且不過是一人罷了,我們要是一直這麼幹等著,豈不是貽誤了戰機?」
李君羨搖了搖頭,道:「本將軍派出的都是經驗老道的斥候,若是像你說的會在夜間迷路或者出什麼意外,那他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如今不是當初他和万俟璞兩個人之間的較量,容不得他不小心。
真要著了別人的道,他丟人可就丟大了。
最關鍵的是,他現在代表的是大唐。
而此時的万俟璞,也是一臉的蛋疼,他已經收到了斥候的消息,就在剛剛,他們的斥候圍殺了一大唐斥候,而李君羨的大軍,卻在他們伏擊點外兩里地的樣子。
是的,就只有兩里地,這會兒万俟璞要是拿出望遠鏡,估摸著還能看到李君羨臨時紮營的營地里火光沖天。
這讓他也是頗為無奈。
又是小半個時辰的功夫過去了,就在李君羨已經認為斥候回不來了的時候,終於有人快馬趕了回來。
「將軍,我們被大明的斥候發現了,這會兒,大明的斥候正在瘋狂的截殺我們的人。」回來的斥候急忙說道。
「有發現万俟璞的大軍沒?」李君羨問道。
「暫且沒發現。」斥候說道。
「沒發現万俟璞的大軍,還有如此多的斥候在圍殺你們?」李君羨琢磨了一番,說道,「這事兒不對,万俟璞那傢伙只怕就在附近埋伏著,早就聽聞大明的斥候人手一支望遠鏡,我們的行蹤定是被他們發現了。
狗日的万俟璞,估計也是想和本將軍一樣夜襲敵營,只是他們的斥候提前發現了我們的行蹤,這才貓在哪裡準備埋伏我們。」
不得不說,李君羨還是很有腦子的。
轉念一想就明白了事情的大致情況。
「那我們怎麼辦?」當下,便有親兵問道,「都到這裡了,難道還要撤回去不成?」
李君羨想了想,突然笑道:「撤什麼撤?這樣,讓大軍就地紮營,火都給本將軍燒得旺旺的,有什麼酒肉的都搬出來,當然,肉能吃,酒就免了,再說了,那玩意兒也不能喝。
然後將斥候都散出去,老子們是沒有他們料敵於先的本事,但老子五十步一斥候,密密麻麻的,你還能偷襲老子們不成?」
說到這裡,李君羨嘿嘿直笑,「老子倒要看看,這冷不拉撒的,到底是万俟璞的大軍能熬,還是我們能熬。」
該說不說,初唐的這些將軍,就沒幾個能做人事兒的。
這麼缺德帶冒煙兒的主意,估計也就李君羨能想得出來。
你不是要打伏擊麼?
既然要打伏擊,那自然要將自己徹底隱匿在這黑夜之中,就這日子,那還不得冷死個人?
他倒是無所謂,烤著火,優哉游哉的,小日子倒是舒服得很。
至於說會不會是誤判,有這個可能,但有什麼關係呢?
就算是他誤判,也只是損失一次夜襲的機會,但真要著了別人的道,那損失就大了。
麾下聽他這麼說,頓時一個二個也是呵呵直樂。
還別說,這真是個法子。
當下,眾人便按照李君羨的安排折騰了起來。
當然,看似他們是在紮營,其實整支大軍時時刻刻都是在嚴陣以待,隨時可應對各種突然的襲擊。
而在不遠處,万俟璞收到消息斥候傳回來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媽的,暴露了。這傢伙是在故意噁心我們!」万俟璞有些無奈,他和李君羨也鬥了這麼久了,自然也知道這個傢伙難纏,但難纏歸難纏,如此無恥的李君羨,他還是第一次見,「他娘的,以前老子咋沒發現他也有如此無恥的一面?
把老子的路走了,搞得老子倒是進退兩難了。」
他是真的無語,和李君羨爭鬥這麼久,以前都是他在無恥、沒下限這條路上一騎